着,姜眠终于忍不住乐了:“你要还是照那一个地方打理它,没一会?儿这匹马就要秃一块。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宴云笺梳理鬃毛的动作始终没有变过,一下又一下,就照着一个地方没完没了的梳。
宴云笺这才停下动作:“阿眠,你找我么?”
姜眠道:“我不找你,我找马。
”
原来是找马啊。
宴云笺不动声色松了一口气。
姜眠走到?他身侧:“不管我找谁吧,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宴云笺低声道:“你来了不说话,就在一旁看?着我,我以?为?……”
“以?为?什么啊?”
“没有什么,是我想多了。
”宴云笺知道自己患得?患失,尤其是这些日子阿眠重?新接纳他,他欢喜的不知所措,小心翼翼生怕做错了半点事?情。
但这些心思?,不够君子坦荡,显得?他小家子气。
他怕惹心爱的姑娘不喜,所以?不敢说,“阿眠,你不要靠我太近,我身上有些脏。
”
姜眠笑着蹭两?下他侧脸上自己没发觉的灰尘,“是有点脏,我给你擦擦。
”
宴云笺脸颊一下子烧起来。
滚烫的温度传到?手指上,姜眠哭笑不得?:“喂,有这么害羞吗?”
“我没有啊……”
姜眠歪头看?:“没有么?”
宴云笺低眸失语,轻轻碰一碰她刚刚蹭过的地方,小心的不敢覆盖掉她的温度。
这里是他那道残疤所在之处。
他原来,从不曾将这伤疤放在心上。
自从那日阿眠重?新抱过他之后,他第一次找出镜子,看?了看?自己脸上的痕迹。
他体质好,疤痕不太明显,但还是可?以?看?出浅浅的刀痕。
心里想着自己丑陋,却听姜眠拿开他的手:“好啦,不用再蹭了,我都给你擦好了,已经干净了。
”
宴云笺怔然。
他可?以?用干净形容么?
曾经他教阿眠读书识字,如今换她来教他许多世间?的道理原来脏污也并不全都惹人厌烦,若能?惹来心爱之人为?他怜惜拭去,那么就连同脏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