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鳞岂是池中物,只是原来不曾想到她的?心如此?之高,倒是小瞧了。
”
姜重山牵起妻子的?手,慢慢向前走:“京城风云巨变,她这位新帝前路再?无阻碍,我这心中却总觉得不踏实。
”
月色静清,他们二人扣起的?手浮着暖意?。
萧玉漓道:“你不必担心,凤拨云这个人,若是想杀谁,绝不会?等。
她在宫中没有要了你们的?命,便不会?再?为难。
”
姜重山嗯一声:“她对我从没什么好脸色,一直都是副恨之入骨的?模样,所以我摸不准她的?脾性。
不过你识人清楚,既然你这样讲,就没什么不放心的?。
”
顿了顿,他另提道:“方才里边的?动静,你应当听见了,可?有什么想法??”
“阿眠都与我说了,你应当也知道了吧,”萧玉漓停下来,“宴云笺之所以如此?丧心病狂,是因为爱恨颠之毒说句实话,若是曾经的?我,管他什么毒,先冲进去把他抽成烂泥再?说。
”
姜重山浅浅笑了一下:“那现在呢?”
“事发那一段时间,我百般痛恨,恨不能化作厉鬼生撕了他,但得知他中毒之后,又觉茫然。
”萧玉漓叹气,“现在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他亏欠了咱们,可?那毒终究是歹人所下,若没有如此?深的?感情,也不至于此?。
”
她摇摇头:“到底是咱们家养了五年?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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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重山沉默。
不是外人。
不是故人之子。
是口口声声说和阿峥阿眠没有什么不同的?、视为亲生儿子一样的?孩子。
这个孩子,并没有背叛自己。
支撑着那强烈恨意?的?立场颓然倾塌,翻涌的?怒变作茫然。
姜重山道:“过去的?大半年?,我无时不刻不想将他挫骨扬灰,到眼下这一刻,却下不去这个手。
”
“下不去,就不必下。
”
萧玉漓看?他一眼,道:“如果杀一个人不是大仇得报的?痛快,那么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