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动,仍落在宴云笺身上,口中说道:“范先生,你们乌昭和族的教养,真是令姜某大开眼?界。
姜某聪明一世?,最后栽在这条养不熟的狗身上。
隐忍五年,演技至臻化境。
实在令人叹服不已?。
”
范怀仁陡然红了眼?眶,颤声道:“不是这样的……”
姜重山根本?没打算听?范怀仁说话:“宴云笺!不必如此惺惺作态了!你若就这么跪在地上,我现在就会把你剁成烂泥!”
宴云笺望着他,薄唇轻动:“义父。
”
“别叫我义父!”
姜重山恨道:“可叹姜某竟被你这贱种迷了心?智,断送了……”
断送了什么,他说不下去,但?宴云笺也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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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苍白的面容上最后一点?血色也急速褪去,仿佛冰雪塑成的琉璃玉脆,不用刀劈剑砍,轻飘飘几个字,就能?将他压碎成一地齑粉。
宴云笺低声道:“罪子满身恶孽,若能?死?在义……您手?上,实乃苍天垂怜。
”
他端正跪好,双手?扶地,安静而虔诚地叩首:“请您动手?吧。
”
姜重山举着剑,眸心?赤红,死?死?盯着宴云笺。
下一刻,他眼?脸肌肉息动,目光陡狠,高高扬手?大踏步上前。
范怀仁连忙扑身:“姜将军”
“滚开!”
“范先生,您不要拦着,您忘了您答应过我的。
”宴云笺侧头深深望着范怀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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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怀仁双唇发?抖:“可是……”
姜重山拂开范怀仁,俯视宴云笺。
离得近了,才看清宴云笺如今的模样:瘦的只剩一把骨头架子。
二十三岁的年纪,乌发?间夹杂着丝丝白发?,满目沧桑,饱经折磨,容颜还是昔日俊朗,却再不复当年意气风发?,明亮张扬之态。
他在自己眼?前,缓缓闭眼?,唇角一丝浅淡的、即刻笑?容的满足笑?意。
姜重山恨极:“宴云笺……宴云笺!!”
“如今你又做出这一番姿态来,你究竟是为什么?!”长剑向前,距离宴云笺脖颈半寸微微发?抖,“为什么?!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你?当日在辛狱司中我苦苦哀求,你一字不听?,恨不得啖食我的血肉!你既对我恨之入骨,如今又为何跪在地上引颈受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