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失,去请太医院的周太医吧。
早年间,他?曾为我正骨,手?法一绝。
传的时候一并告诉他?,若皇上龙体不能恢复如初,便叫他?在五大酷刑中自?己挑一样赏了自?己。
”
从寝宫出来,外面天色沉沉。
卷积的云堆成灰色,阴阴似水,一场风雪将至。
冷寒的空气粘在肌肤浮起?一层战栗,仪华双手?交握,站在风口任凭回风穿梭于身体。
宴云笺立在她身后,再?次唤了声:“娘。
”
仪华没有回应,沉默片刻,道:“听说你?杀了薛琰。
”
他?离宫前那?个晚上,她怔望着他?良久。
阿笺,你?要离开,有一件事……娘可以告诉你?了。
武义?侯的独子,是?你?同胞双生的弟弟。
宴云笺道:“是?。
”
“他?的父亲在姜重山一案中出力,他?害惨了姜姑娘,是?不是??”
“是?。
”
仪华缓缓点头:“是?该死。
杀得好。
”
她侧头垂目,淡淡看?向宴云笺的袖口他?的左手?肌肤白玉无瑕,却残缺了一指,消殆这份美感。
注视良久,仪华开口:“伸出来我看?看?。
”
宴云笺依言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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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华托着儿子的手?,拇指在他?手?指断口处摩挲而过:“怎么想?的,现在还觉得疼么。
”
分明是?关心之语,从她口中道出,讥讽之色浓郁,锋利感不亚于断指痛楚。
宴云笺指尖轻颤,欲往回缩。
“我在问你?话。
”
他?低声:“现下已不疼了。
”
仪华细瘦指尖抵住那?伤口,渐渐使力抠进,残口见血,顺着冷瓷般的手?一线流下。
“现在呢?”
“娘……”
“这声娘日后不必再?唤!”
仪华一把甩开宴云笺的手?:“当?年你?离开前,我与你?说过什么,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么?你?当?时答应了什么,也都是?哄骗我、糊弄我的么?!”
断口处汩汩鲜血,像是?从心尖泄出,带走周身所剩无几的温度。
姜重山忠肝义?胆,治世之臣。
阿笺,你?记住,若来日真有山穷水尽,无路可走,不要用别人的血作?踏石。
你?是?乌昭和族后裔,宁死,不要辱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