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端直如青松白鹤,若这么看?,竟恍然觉他?有一身潇潇君子?骨。
凤拨云便笑了:“其实大人今日肯来,本宫心中十分欢喜。
昔日你我?皆为君下?臣,如今亲自对垒,只看?棋局由谁握在手?中了。
”
宴云笺声音平静:“在下?从未想过与娘娘对垒相争,娘娘曾有意与在下?结援为友,在下?在前朝谋动,从未插手?后宫,原以为,娘娘当懂在下?的心意。
”
凤拨云一手?托着?下?巴,美目一转,漫不经?心的凌厉:
“这话的意思是?,眼下?本宫把握的皇城,是?你让给本宫的?”
“不敢。
”
“呵……宴云笺,你我?如今坐在这儿,身上都套着?一层令人作呕的身份,好没意思。
赵时瓒已经?站都已经?站不起来了,我?们还守着?臣子?和宫妃的身份做什么?不如我?们都明明白白的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视我?为北胡四公主,我?待你为大昭遗皇子?,咱们当面锣对面鼓的好好说说话可成?”
宴云笺道:“公主殿下?既然这么爽快,直接亮明底牌便可。
在下?掂过斤两,交易能成,自当奉上筹码。
”
凤拨云懒散靠在椅背上,想了片刻:“我?看?的出来,只要你想,你可以动一动和我?同样?的心思。
只是?对上我?,难免要耗去心力而相比之下?,你的力气还要用来为家国正名,为姜重山洗冤,所以你没有把手?伸的这么长。
”
“当然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凤拨云轻轻拍了拍椅子?的扶手?,“你对上面那张椅子?并?没什么兴趣,我?说的可对?”
宴云笺道:“公主殿下?鸿鹄之志,那些于我?而言,却如浮云无意。
”
凤拨云目光盯在宴云笺身上。
他?说这话,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有什么特别。
但会叫人禁不住相信,这是?此?刻,这权倾朝野的人真心之言。
凤拨云目光微转,缓声道:“宴云笺,虽然到?目前为止,你的所有举止都让我?觉得你的确不稀罕成为天下?之主,可你素善伪装,我?不会全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