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他提起姜眠的名字就仿佛,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世间万物,都?在盘旋颠倒。
太多情绪挤压在胸腔内,分不清条理?,让宴云笺更加烦躁:“臣与之不熟。
”
皇帝点点头:“那也罢了,不甚重要。
你听?说没有?日前顾越听?闻姜重山的女儿被带走,疯了一样,不管不顾便追去岐江陵。
若非他姑母宜妃在朕面前苦苦求情,顾修远又在殿外跪了整整一日,朕岂会轻易饶了他。
”
宴云笺道:“顾大?人痴情之人。
”
“呵……朕不杀他,可他金尊玉贵,却什么脏东西?都?沾染。
”
宴云笺没说话,只抬手扶上胸口。
皇帝没看见,还?在絮絮叨叨:“朕打算打发他去堎州,那正?蝗灾,他去搓搓锐气,也替朕真正?干几件分忧的事。
”
“本是前途无?量……偏为了一个姜眠……愚不可及……”
他说他的,落入宴云笺耳中,却全化?作隔着水磨的模糊音影。
姜眠,姜眠。
心脏鼓噪,似有什么幻听?隐隐渐起。
宴云笺闭上眼?睛,想甩开那些?错乱的残音。
皇帝说了一会,外面通传顺贵妃娘娘驾到。
凤拨云袅袅婷婷走进来,她穿一袭大?红色宫装,肤白胜雪,当真端的起倾国倾城,雍容华贵令人不敢逼视。
饶是已经在皇帝身边服侍多年,此刻依然令皇帝看呆了。
凤拨云目不斜视坐在皇帝身边,一双素手习惯地为他捏肩。
皇帝面上浮笑,伸手去捉她的手:“你怎么过来了。
”
“皇上答应臣妾,下朝去臣妾那里用膳的,臣妾都?备好了,却等不来皇上,难道还?不许臣妾来看看么?”凤拨云美目流波,宜喜宜嗔,“皇上莫不是把臣妾忘了?”
她说话时,既是娇俏又是依恋,一颗心全扑来,皇帝受用至极:“朕哪里舍得。
”
宴云笺起身:“皇上与娘娘叙话,微臣告退了。
”
“等等。
”
凤拨云开口阻拦,转头向皇帝:“皇上,臣妾想请辅国大?将军帮一个忙。
”
皇帝笑道:“你又有什么鬼主?意?”
凤拨云看了宴云笺一眼?,眸中意味深长,又有探究。
但这目光皇帝是不到。
她柔柔靠在皇帝怀里,娇声?道:“皇上,您知道的,臣妾一心都?念着您,盼您事事顺遂,再无?半分忧心之事。
今日看见大?将军,臣妾想起一事长公主?殿下是将军的生母,皇上待殿下情深义重,那般疼爱,可殿下却一直叫您伤心。
臣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