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行?峥在张道堂肩膀上握了一下,侧头向宴云笺和?姜眠望去:“阿笺,阿眠,我们去前厅和?爹娘一同守岁吧。
”
……
万家万户灯火通明?,鞭炮爆竹声不绝于?耳,一派祥和?喜气之相。
薛琰没陪父母守岁,打着哈欠回了自己房间,他一向是?被娇惯的,在家里纵使?没规矩,也不会有人舍得?管他。
困了,跟父母告罪一声,便回来躲懒睡觉。
有几个?丫鬟服侍他宽衣解袍,刚刚净了脸,他的亲随阿景上来,双手递出一封信:“公子,您的信件。
”
薛琰随意瞥一眼,见信封是?空白的,并未署名?:“谁送来的信?”
“小人不知,是?个?脸生的人。
大约两刻钟前送到府上的,指明?要亲手交给您。
”
“不知?什么阿猫阿狗的信也能?往我眼前递了,”薛琰一边懒洋洋笑着,单手拿过阿景手中的信,随意看了两下,“连署名?都没有,也未免太无礼了。
”
阿景陪着笑脸:“确实是?不识礼数,可小人一向是?傻的,只怕万一是?什么重要信件,耽误了公子的大事,所以怎么说也是?要给公子您拿来瞧一瞧的。
”
“知道了,你下去吧。
”
薛琰随手将信件扔在桌子上,没有打开的意思。
等屋里人都退下了,他给自己添了杯茶,慢慢的品,外面炮竹声震天响,这?一时半会是?睡不着的。
薛琰眨眨眼睛,侧过头,目光慢慢落在被他遗留在桌上的无名?信件。
他这?半生顺风顺水的紧,从未有什么奇遇,说实话,这?是?他第一次收到这?么没头没尾的信,还是?蛮好奇的。
总归无聊,要不看看?算是?他抬举这?人。
这?么想着,薛琰已经噙着笑,撕开信封,拿出里边薄薄的两张信纸。
只扫过第一眼,他心中忍不住笑骂:这?叫什么信?不介绍自己身份,没有落款,甚至没个?像样的开头。
但今日他心情颇好,也不计较,还饶有兴致地念出了声:
“当年?仪华长公主夜宴惊胎,移至偏殿产子,恰逢武义侯夫人胎动,与长公主一同生产,当夜人心惶惶,纷乱凌杂……”
这?人是?在做什么?讲他出生时的故事给他听吗?
薛琰觉得?好笑:“长公主腹有双生子,而世人只知其?一……”
他忽然不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