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派。
宴云笺听出姜眠语气?中细微的犹豫:“阿眠,你先说来?听听。
”
“我看这个虚通海虽然城府极深,滴水不漏,但并非没有软肋,他应当很珍视他的妻子。
”
“怎么说?”
姜眠把她的推论细细讲给他听:“你蒙着眼睛,没有看见,虚通海方才冲我们拱手时,袖口?发紧,露出手腕上系着一根红绳。
我看那红绳编的是连心结,而且已?经很旧了,若没有多?年摩挲,是不会有那样效果的。
”
“在东南,这种绳结都是姑娘家送给心爱男子用以祈求白首不离的。
只是红绳女气?,据我所知,多?数男子都不愿佩戴,能?够仔细收好便已?不容易了。
这个虚通海,身居高位,若非真心爱妻,是不可能?把这样的红绳一戴多?年的。
”
“而且来?的路上我观察过了,越靠近虚通海的书房,丫鬟便越少,直到?他书房周围就只剩下?小厮仆役。
我想,除了洁身自好之外,他应当于情一道很是忠贞。
”
宴云笺虽心下?明镜,还是问了句:“阿眠,你想怎么做?”
姜眠干脆直道:“我们可以将他的夫人?请来?。
既有软肋,不用白不用。
”
“他未必能?上这样的钩。
”
“不一定?,”姜眠说,“你我都觉得?此事与?他脱不了关系,一旦他夫人?失踪,若他真清白,必定?心急如焚,四处寻找,甚至还会向我们求助。
”
“如果他真能?做戏到?这种程度,我们也有的是时间和他耗着。
他一时半会儿摸不透我们性子,迟早会露出马脚的。
更有甚者,他关心则乱,连戏也不肯做,直接登门,那就更好解决了。
”
宴云笺没有立刻说话,倒不是觉得?这个办法如何,而是他忽然感觉,阿眠比之从前有一些变化。
在他心中,他的阿眠一直是个娇娇弱弱,需要他细心呵护的小姑娘,却不知在什么时候,渐渐有了决断,生了谋略。
从她在燕夏军营提出烧粮草,到?这次一人?一马前来?追他,再到?此时此刻,她的办法虽不算光明正大,但直白有效,有手段,却并非恶行。
这变化谈不上坏,却也不知算不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