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批军粮在到?达朔川之前,上一站由禹州接手。
而那里今年恰逢大旱,几乎颗粒无收,”宴云笺闲适微笑,“若能?做下?此等恶事,何不稍稍克扣些一解燃眉之急?但军粮并未减损,派去?的人?也未查出禹州有任何官员百姓中毒事迹,由此推论,事出在下?一站朔川的可能?性更大。
”
虚通海问:“大人?怎知,不是此前便被投了毒,禹州只是转送罢了。
”
“此毒名为多?颜,需些时日便会变色,按时间推算,若非在禹州动?的手,再往前就不可能?了,粮食变色,入不了腹便会被发觉。
”
虚通海沉吟:“下?官怎么从未听闻多?颜一毒。
”
宴云笺似笑非笑:“许是大人?见闻浅陋了。
”
姜眠听的差点笑出来?,要论,还是阿笺哥哥更坏一些。
她好整以暇看着虚通海:好嘛,要不就承认没送到?,送到?了就是有毒。
克扣军粮与?投毒之罪,怎么也得?背一个。
虚通海顿了片刻,正色道:“竟有此事,我还道究竟发生了何等大事,没想到?,竟如此令人?发指。
”
他起?身冲他二人?拱手:“二位,下?官虽不能?保证此事绝对不出自朔川,但必定?从旁协助,追究到?底。
退一万步讲,若真是下?官手下?人?所为,那他必然得?人?指使,早生二心,欺瞒于下?官。
下?官不仅会将罪魁交由二位处置,自己也要因一时疏忽大意辞官谢罪,随你们入京,由皇上定?夺。
”
“但如若不是,这朔川清名。
下?官必要拼力保住,不使任何一人?含冤莫白。
”
好一招连消带打?,姜眠心中暗骂,面上不慌不忙笑道:“虚大人?,您讲话一向谦虚的很,听您的话,往往要多?听几分。
方才您说,您在这里讲话有几分分量,那么听到?耳朵里,便知你实际上在这里算得?上大权独揽,是动?动?手朔川都要抖三抖的人?物。
既然如此,再说此事是手下?人?有二心,欺瞒了您,这岂不是自相矛盾吗?”
她长的娇憨柔婉,一番话轻快含笑说下?来?,玉珠落盘的清脆可爱。
这般不留情面的话,若换一个人?说,其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