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姜眠心?疼坏了,“你去年才?伤过?背的,也?是烧伤。
”
她对他身上的伤,只要见过?的都记得很清楚。
更何况那伤痕是为了救大哥留下的。
宴云笺微笑道?:“那不是正好,反正也?留了疤,没烧到其他好的皮肉,这火也?算是眷顾我。
”
都什么时?候了还满嘴胡话的打趣!姜眠要数落他,又舍不得,这次是真的气?恼到眼圈有?些红。
宴云笺看见,心?一窒,连忙低哄:“阿眠别生气?,怪我不好,乱说话。
”
姜眠伸手抱住他。
宴云笺心?软下去:“阿眠,这里还不算安全,军粮被烧,杨潇烨很快便会反应过?来是内鬼所为,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查到我头上。
他计划全乱,恼羞成怒,必定倾力搜捕。
”
事不宜迟,需尽快离开才?是。
宴云笺与燕夏作战多年,对燕部地图了如指掌,无论?地形还是城镇,他都熟记于心?,带着姜眠沿河而下,绕了近路,走不到一个时?辰便看到前方一处偏村。
边境战乱不休,难民时?常有?。
他们?身上的衣衫已看不出原本的样子,打量起来,确实像无家可?归的流民。
此刻亥时?过?半,已到了歇息时?刻,大部分?门户都已闭门熄灯,还有?少?数人家烛火亮着。
宴云笺揽着姜眠走,走近一处亮灯人家时?,正巧里边的女主?人端着一个水盆出来倒水,看见他们?二人,她讶然道?:“你们?这是……这是打哪儿来?”
宴云笺沉声道?:“大娘,我们?从邵州流落到这,上月苛税,收成的米粮全部交了朝廷。
我们?吃不上饭与官衙抗争,却被打做暴民赶了出来。
”
他声线微低,“您可?知附近有?无客栈?”
妇人摆手:“哎呦,我们?这儿客栈少?,早就住满了,而且那些人惯会看人下菜。
你们?这样,看一眼都不会让进的,”她露出心?痛的神色:“邵州那边发生的事,我们?都有?所耳闻,真是可?怜呐……这天色已晚,你们?这么赶路也?不是办法,若不嫌弃,就到我家来歇息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