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要收到?书格中放好的,却不知怎么想的,念头?一转,将信塞在?枕头?底下。
晚上沐浴后,姜眠披散着头?发,爬到?床上裹紧棉被?,一手去摸压在?枕头?底下的信,捧在?手心又看了一遍。
烛火昏黄,微醺着空气中淡淡少女馨香,宁静,恬淡。
姜眠一手托着下巴,目光寸寸过这纸上的字迹。
要说内容还真没什么特别的,无非是一些简单的战况,让她?不用担心,并问了她?最近如?何,要好好照顾自己,学业不可荒废云云,比爹爹还要啰嗦。
内容没有欣赏价值,那就只剩自己本身了。
宴云笺这一手好字是出了名的漂亮,字骨锋利,天底下独一份的。
姜眠歪头?看着,心中大觉字如?其人果真不是一句空话,这满纸的从容风骨,仿佛真的看见这个人就在?眼?前注视自己一样。
这念头?一出,竟觉脸颊隐隐发烫。
姜眠放下信,披衣下床,坐到?书桌边铺开?纸笔。
一手抓着笔杆,笔端抵在?脸颊上,将柔软的小脸戳出一个浅坑。
想了没一会,姜眠带着笑意下笔。
“阿笺吾兄,见字如?面:收到?你的信我好开?心,也很想你……”
她?的学业仍然停留在?识字阶段,虽然宴云笺逐渐也教一些基本的书面礼仪,但是还没深入,以至于?她?实在?写不来像他?的信一样的文采字句,就当唠家常了。
絮絮叨叨说了不少,姜眠写道:“大哥最近安排我学习丹青……”她?停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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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尖顿在?纸上一会,姜眠自己先?撑不住笑了,“给你看看成效。
”
忍着想笑的冲动,姜眠蘸饱了墨,在?信纸旁边留的空白处开?始作画。
“画一个你,虽描摹不出吾兄万分之?一风姿颜容,然小妹已尽力,请吾兄笑纳……”
真是太丑了,姜眠想,阿笺哥哥拆信的时候,身边可千万不要有人啊。
就是不能亲眼?看见他?的表情,可真是有点可惜。
他?那么爱笑的人,看见这个,肯定一下子弯了眉眼?。
不行,等他?回来,要让他?当着自己的面拆一遍。
想着这些,姜眠嘴角又有些压不住上扬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