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细微动静,伸手取过解药瓶子。
只有碰触这小小瓷瓶时,他五日来面无表情的神色才终有松动,泄露几分不可控制的柔软。
向眼中?各滴两滴,宴云笺将瓶子仔细收好,掀开帐帘。
外边的风极大?。
只有五日,太短了。
实在来不及将鬼骑兵的信息打?探完全,甚至几乎一无所获,可沈枫浒已?经动作,没有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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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云笺不声?不响走入主?营帐时,沈枫浒正将一份细软放进包袱中?。
“你你来做什么?”他不通报便径直走进,沈枫浒陡变了脸色:“谁让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
宴云笺气定神闲坐下,甚至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他轻闻一下,笑了。
“好茶。
沈侯爷不必理会在下,您只管忙您的。
在下身为晚辈,见您心意已?决,不敢阻拦什么。
”
沈枫浒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冷笑一声?丢下手中?的东西:“乌烈,本?侯看在姜重山的脸面上?,给你几分好脸色,你若不识抬举,本?侯不介意帮姜大?人教训教训。
”
宴云笺垂眸,瞥一眼角落里模糊的白影:“侯爷若一时片刻不急走了,在下便与侯爷谈说两句。
”
“凭你也配!给我立刻滚出?去。
”
“侯爷这般恼羞成怒,是?因为在下在此,耽误您与李大?人、丘大?人会合么。
”
沈枫浒愤怒的神色陡然一僵,惊疑不定望着宴云笺:“你……你什么意思??”
宴云笺一手搁在桌上?,修长的手指轻轻轮番敲击:“若是?因此缘故,侯爷倒不必着急您见不到二位大?人了。
”
“本?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宴云笺解释:“眼下正是?战时,说不定过几日燕夏再次打?来,这里就会变成一片尸海,有谁能知道哪几个人是?死了还是?逃了。
”
沈枫浒冷笑:“真是?一派胡言,你就是?这么看本?侯与本?侯部属的,明里暗里指说他们逃了,真是?荒谬!”
“他们当然不是?逃了。
”
宴云笺道:“侯爷,我的意思?是?,李大?人和林大?人已?经死了。
也不用做的多掩人耳目,往尸坑里一丢,就万事大?吉了。
”
沈枫浒一下愣住。
垂在身侧的手渐渐颤抖,他看着眼前说话轻描淡写的男子,竟觉得有些看不透:“谁谁说他们死了,怎么死的?”
宴云笺道:“我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