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缓缓挨上那伤口。
宴云笺咬牙。
他双臂收紧,步伐愈发加快。
下一刻,“簌”一声撕裂空气的声音陡响,宴云笺身体本能地反应,将姜眠护在胸前迅速旋身,一枚匕首几乎贴着他后背直直飞过。
他回头,风扬起长及腰的乌发,覆眼?白布下面庞风华艳绝,脖颈伤口染红半肩衣衫,怀抱的少女脆弱无力,唇瓣上一点血迹糅合了纯与欲。
他们的气质矛盾,又重合,就像恶鬼捧着神明。
顾越目色阴沉盯着二人,一步步走上前。
“你们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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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云笺周身彻骨的戾,没?理会,转身把姜眠小心翼翼放在马车上。
顾越怒极反笑:“宴云笺,我看你是活腻了。
”
“你是自己?跟我走,还是想像狗一样?被拖进?辛狱司。
”
宴云笺直起背脊:“大人不?邀,我亦会去。
”
顾越道:“是么。
算你识相。
”
宴云笺没?再和他说话?,微微弯腰吩咐车夫:“立刻送姑娘回府。
”
车夫是姜家?的人,早就被这场面吓得大气也不?敢出,闻言只连连点头。
“等等……”
剑拔弩张的气氛中?,一道细弱的声音打破冷寒。
姜眠费力抬起一只手,却只能牵到宴云笺的衣角:“……我不?会让你去那。
”
她努力让字句清楚:“不?去辛狱司,你会……声名扫地。
”
宴云笺心疼的厉害:“你坐好,先回家?。
”
“阿笺哥哥,你扶我下来。
”
“不?行。
”
“好啊。
”
宴云笺回头:“你若还是个人,就别?再糟践她。
”
顾越冷漠道:“是她自甘下贱。
”
他耳目亦非凡俗,姜眠声音低轻,却也清晰入耳:“你们所作所为的确不?知廉耻,一起去辛狱司也无可厚非。
”
他向后,厉声:“来人!带走!”
顾越的厉喝似有奇效,姜眠整个人瞬间清醒些,抬头看宴云笺,只来得及对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眼?前还没?有完全清晰,手一点一点握了起来。
既定历史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