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去看?。
“宴云笺……”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看?不见,只能焦灼地问。
她有些愣:“你怎么在这呀?”
“天色晚了,姑娘走后我总觉不放心?,才跟过来。
”宴云笺声音很低,只带动了些许胸腔震动,显得更加温柔沉稳,“你还?好吗?很难受么?”
其实还?好,她从落水后醒来心?脏就一直不大舒服,倒不严重,可能是着凉的缘故。
靠着他,心?脏别扭的窒闷渐渐平复,姜眠细白?的手指揪住宴云笺衣袖:“让我休息一下就好。
”
她身躯单薄,气息细弱,只这样说,并不能叫宴云笺放心?。
他手臂横亘在她柔软的背上,手掌攥着拳,并不敢拢住她肩头,若非事出突然,他连靠她这样近都不敢。
但眼下,宴云笺迟疑过,到底挣脱礼节束缚,伸出另一只手比捞姜眠膝弯,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
“我带你去太……”
话到唇边打了个弯,“我想?办法知?会你父兄,让他们带你就医。
”
“不、不用了,宴云笺,你别去,”姜眠急急攀住他肩膀,“让人知?道,会拿捏这个折辱你的。
”
宴云笺的声音比夜风还?轻:“姜姑娘,你不必为我思?虑这样多。
”
“我没事的,不用太医看?,只是刚才突然一下有些不舒服,现?在已经好了。
”
姜眠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他相信,只好一直保证:“真?的,宴云笺,我不骗你。
”
她想?了下,“你应该知?道皇上在昭辛殿设宴,惊动了里边,我若真?有什么病倒好说,等看?过太医,发现?我好好的,会让爹爹和大哥难办的。
”
宴云笺脚步一停,拳更攥紧。
这般娇柔稚弱的姑娘,在他怀里,用绵软甜净的嗓音说出这样一番话。
她真?的很懂事很懂事,乖巧的叫人心?疼。
宴云笺心?神一恍,却想?起方?才顾越的话。
“你究竟有何处叫人喜欢。
”
如何能狠得下心?对她说出那样的话,他不喜她,不肯要她,却不知?还?想?挑出怎样一位女子,能胜过她分毫。
用了很大意志力,宴云笺终于弯腰,把姜眠轻轻放在地上。
“真?的没事么?”
姜眠笑了:“我都那样说啦,真?的没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