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忙道:“不必了,让他进来。
”
她取下那根刑鞭,吩咐屋里的人:“你们都退下吧,离远些,我不喜欢让人听见。
”
这架势一出,大家还有什么不懂的,都低头默默退出去了。
片刻后,门外有很轻的脚步声。
门敞开着,但外面的人仍守礼地轻轻扣门。
“姑娘,您有何吩咐。
”
他声音静凉如水,无端沉稳。
姜眠快步走过去,望着门外的他。
月色朦胧清冷,散落在他肩上发上。
他看起来如此透明,像碎裂的玉石,带着浅浅锋利的凉意。
姜眠一把将人拉进屋,回手将门关上:“宴云笺,你……”
见到他之前,她有许多话,到此刻堵在胸口,一字也说不出。
姜眠索性拉着他上前两步,长鞭塞到对方手里,指着旁边地上:“你难过,不如拿鞭子狠狠抽一下它们出气……”
宴云笺向姜眠冲着的方向侧了侧脸,他知道地上放着几个横七竖八的枕头。
身侧,姜眠小小声嘟囔教他:“你可以把它们想象成你讨厌的人。
”
“你说什么?”他低问。
“就是……把这些枕头当成那些王八蛋,发泄一下,不要憋在心里,把自己熬坏了。
”
宴云笺的心沉坠的隐隐作痛。
这话就说的太偏颇了。
他一个人走,走这条黑暗无边的长路。
就连刺骨的风和寂冷的夜都不算和他站在一处的陪伴,只是公正地穿梭在世间,涤荡他的罪孽。
从没有哪个人,哪句话,是向着宴云笺的。
没有资格,甚至连立场都没有。
但这句话,袒私太过。
深夜最烈的酒,一路烧到心里。
宴云笺压下所有暗流汹涌与漫天厮杀,平静地握了握鞭柄:“姑娘在此间等我,就是为了这个么?”
“这怎么啦?这很重要的。
”
宴云笺道:“姑娘的心意,我明白。
”
许是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