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现在给姜逸之磕两个,来换取自己的一线生机。
“又见面了。
”姜逸之用膝盖抵着矮个儿男人的后心,半跪在地上抬头看兜帽,“喂,他手里面那个东西是做什么的?”
兜帽一时之间也无法判断姜逸之是敌是友,但现在这个情况,联合次要敌人干掉主要敌人,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他声音闷闷的,从牙缝里面挤出来两个字:“神血。
”
“……”姜逸之挠头,转头看向左百龄,“神血,神血是个什么东西?”
左百龄一边用帕子擦鼻血,一边正儿八经地打量着那个白玉瓷瓶中的液体:“这东西,邪气很浓郁……”
左百龄话锋一转:“不过,你直接问你摁着的那个不就行了吗?”
这有现成的证人你不问,你张嘴就找我,是真把我当你管家先生、百科全书呢?
“是鲛人的血。
”还不等姜逸之问,矮个儿男人就忙不迭地献殷勤,将话跟倒豆子似地全都说了出来,“是取了鲛人的心头血,给池子里面的人每天喂一口,三个月后就能长出鱼尾……”
“鲛人的心头血……”姜逸之琢磨着这句话,“每日都喂,所以你们经常抓鲛人……但如果你们能抓到鲛人的话,那为何又要改造人呢?”
方才一直没说话的兜帽少年开了口,声音沙哑像是在磨刀石上擦过:“因为他们只抓到了一条鲛人……说,那鲛人被你们关在什么地方?”
高个儿男人抿唇,虽然被吓得脸色发白,却愣是一个字都不说。
见对方不说话,少年抬手,掌心瞬间凝结出尖锐的冰棱,寒气扑面而来,高个儿男人下意识咽了下口水。
不,他不敢的,他要是杀了自己,就真的没人知道那鲛人被关在什么地方了。
“等等,玩归玩儿闹归闹,别把证人给我弄死了。
”姜逸之把左百龄拽过来摁住矮个儿,上前曲起一指弹碎少年掌心的冰棱,将高个儿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