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改道去沛城,以她们现在的脚程大概需要两天。
“前面是个茶摊,我们去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再走。
”
茶摊不大就摆了三张破旧的木桌,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妻在经营,看见姜逸之她们一行人停下,老头立马殷勤地上前去牵马,满是皱纹的脸挤出个谄媚的笑容来:“客官坐,客官快请坐,我们这有茶有点心……”
“一壶茶,四个白糖烧饼。
”
“诶,六十文客官。
”
正准备掏钱的姜逸之动作一顿:“多少?!”
老妇舔了下干裂的嘴唇道:“六十文。
”
姜逸之听见这价格都开始抠头,她沉默片刻道:“这茶是什么茶?饼是什么饼?加起来能值六十文?!”
都能买一只烧鸡加个肉包了。
她是有钱,但有钱也不是这么个用法。
“客官不是我们南沧本地人,自然不知道我们南沧如今的情况。
”老妇叹气道,“今年赋税涨了三回,茶叶、面粉这些东西的价格也是涨得吓人……不卖这么多,根本就赚不到钱……而且现在生意难做,茶铺根本就转不出去……”
听着这话,姜逸之和左百龄默默把视线放在了曲临川的身上。
听着吧,以前应该很少听到这种话吧。
曲临川自然也读懂了两个人的眼神,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想不到任何话去反驳。
“一百文。
”姜逸之将钱放在老妇的手心,“麻烦你给我们的马也弄点草料之类的,多谢。
”
等茶和烧饼上来,姜逸之先抓了个烧饼啃:“曲司徒,烧饼钱到了沛城记得还。
”
曲临川差点被烧饼呛到,他欲言又止,最后闷闷地应了一声。
见他不像是之前那么信誓旦旦地怼自己,姜逸之觉得少了几分乐趣,她三两下就把烧饼吃了个干干净净,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