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心中波涛翻滚,她脑海中有许多话要说,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从何说起。
“林秋,我需要你,我一直都需要你。
”永昌公主毫不避讳自己的野心,她既然选择了要参与皇位争斗,就必然要从现在开始培养自己的势力,任何机会她都不想放过,“这段时间你处理军务得当,加之治好时疫……只要你在三个月之内熟悉曲梁律法,之后我会为你请封军师祭酒……林秋,我的话现在依旧有效。
”
“请你到我的身边来,曲梁史书上有我的名字,就必然有你的名字。
”
比起大半年前说这句话时的祈求与恳切,现在永昌公主说这句话时已经变成了大权在握的笃定与自信。
她开始相信,自己真的能翻云覆雨。
林秋依旧维持着跪拜的姿势,一字一句道:“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
“好,好,好!”
永昌公主眼眶微红,无论是当初自己一介女流在军营中掌印,还是现在决定冒天下之大不韪抢夺皇位,林秋都是那个陪在她身边支持她的人,林秋对她而言,早已经不只是上位者和臣子之间的关系。
是朋友,是知己,是肝胆相照,是携手并进。
她越过桌案,将跪倒在地的林秋扶起,低声道:“如今,以时疫方子来谈和这件事,南沧那边已经松了口,接下来的事情,你可有高见?”
林秋抿唇:“南沧并不缺能人,这方子他们研制出来也只是迟早的事,以方子谈和,也只能缓和一时。
”
林秋之所以能这么快解决时疫问题,最重要的还是她以身试药,先试出了预防时疫的药方。
南沧的医师虽不见得敢用自己试药,但病例多到一定程度,药方总会出来的。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
”永昌公主表情严肃,“也正因为如此,我才觉得时疫传入军营之中对我们有利,这曲家的嫡长子若是染上时疫……但这也不是最保险的办法。
”
林秋垂眸,顺着永昌公主的话说道:“时疫药方之中,有一味药材,山茱萸,只有曲梁境内才有。
这两年两国交战,这味药材也几乎没有流出曲梁……”
“好,好,太好了!”永昌公主忍不住大笑起来,“太好了,如此便可以抬高这药材的售价,控制这药材的出口,时疫本就是发于冬至、盛于立春、灭于清明,他们用药的时间还长着呢……好,好,就这样。
”
困扰自己多日的事情终于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