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
“若是如此简单就能摘掉山匪帽子入城,那日后必然会有有心之人再次设局效仿,我得对其他人负责。
普通的寨民好处理,但核心的这几个人必然要惩处,而且是严惩,尤其是现在的寨主林清浅。
”
也许是触到了伤口,永昌公主倒吸一口冷气,她紧闭双眼,接着说了下去。
“但逸之,我说实话,我很欣赏她。
如今正值用人之际,我对这样有勇有谋、胆略过人的义士,很难不起爱才之心,更何况她与我皆是女子,我知晓她身居其位有多不易,就更不舍她折在那处。
”
“迟暮那样的人尚且能担任一城之主,林清浅这样的女子,若是留在山野,实在是让人痛心。
”
虽然手臂上的箭伤很痛,但永昌公主仍然觉得此痛不及自己心痛,她的语气中全是惋惜和怜爱。
做医女时,能悬壶济苍生;做二寨主时,能安定全寨救死扶伤;做寨主时,能当机立断进攻凉城……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林清浅这个人都不简单。
与姜逸之相交,是因为姜逸之身为修道之人无俗世偏见,而林清浅与她同在尘世长大,却能生机勃勃走到现在,更让她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觉。
“我有一计,那遂城城主是我的人,完全可以伪造林清浅身死狱中,只是……”永昌公主叹气,“只是委屈了她,日后恐怕要以其他身份出现,若是她愿意,我想请她到我身边来,做我的幕僚。
”
“我愿意倾力助她,大展宏图,曲梁的史书上有我的名字,就必然有她的名字。
”
四周安静,只听得见柴火燃烧时毕毕剥剥的声音,林清浅眼眶泛红,强忍着眼泪。
听着这种近乎剖心告白的话,姜逸之摸了摸鼻子:“文曜,林清浅就在我旁边。
”
另一边,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的永昌公主哽住。
方才她只顾得上表达自己对于林清浅的喜爱,完全顾不得用什么更加合适的措辞,现在转念一想……这发言跟个狂人似的,别让人家觉得自己是个什么疯子才好。
一时之间,两边都没人说话。
过了一会儿,也许是箭伤处理告一段落,永昌公主那边更安静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