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们后会有期。
”
贺放抬手行了个礼:“送二当家。
”
马蹄声渐行渐远,贺放手握成拳在嘴边轻轻咳嗽两下:“把这些人葬在后山吧,寨子门口处理干净,别搞得血糊糊的。
”
“是。
”
寨门重新关上,贺放接过林清浅递过来的披风,对着姜逸之他们抱歉地笑了笑:“这样的场面,不该让道长们看见的,是贺某的过错。
”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又恢复了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仿佛刚刚面不改色喊砍人的不是他。
姜逸之摇了摇头,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又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
“先去吃饭吧。
”林清浅出来打圆场,“晚饭刚刚做好,今天有鸭子吃。
”
桥头寨内,大家吃晚饭的时间都是一样的,端着碗从路口吃到路尾都行。
姜逸之他们几个虽然是外来的人,但那天林清浅带着他们和山里的人打了个照面,是以不少人热情相邀他们去家里吃晚饭,还是林清浅推辞好几遍才将他们带回了院子。
……还在路上顺了点土豆玉米之类的。
“山里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
贺放坐在主位,桌上就坐了五个人,敖长乐带着自己的银碗坐在左百龄旁边。
“我是经年累月吃药的人,餐食清淡,还请不要嫌弃。
”
林清浅显然更不拘小节一点,她歪着脑袋凑到姜逸之他们面前,小声道:“道长,喝酒吗?”
平日里贺放都不许她喝酒,这下贵客来了,多少也要沾着贵客的面子弄点酒来喝喝。
苏好眠两眼放光:“喝喝喝,我要喝!”
贺放无奈摇头:“去吧,放酒的那个房间里,第二层的那个红布包的坛子,只需取一点。
”
得了贺放的许可,林清浅从座位上弹起来,飞快朝房间跑去,不多时便抱了个小的酒坛子出来。
山里自酿的酒会有些浑浊,而贺放这坛酒还带着淡淡的药香,光是闻着味道就觉得有点上头,苏好眠巴巴地等着喝酒,眼神都在放光。
“这一杯,敬各位。
”贺放接过林清浅递过来的酒杯,“萍水相逢,实在有缘,若是日后得空,可随时来桥头寨坐坐。
”
五人同时举杯,将杯子里的药酒一饮而尽。
吃菜喝酒,等气氛逐渐热络起来之后,贺放才面朝着姜逸之开口道:“姜道长似乎从刚刚开始,情绪就不是很好。
”
“嗯?”姜逸之惊讶,“你,你……”
你不是看不见吗?怎么连情绪不好都会知道??
贺放哈哈大笑:“贺某眼盲,可心不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