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是为了我的婚事而战,他们是为了自己的家人而战。
不战,明年的赋税压垮的是谁的父母?明年的徭役死的是谁的亲朋?明年供人取乐的又是谁的妻女?!”永昌公主微微抬起下巴,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诸君不要忘了,齐宋为何和亲不过五年,亡于二世?”
“尊严,只在诸位的剑锋之上!不在任何女子的罗裙之下!”
“好!好!”文行知眼见永昌公主短短几句话便再次凝聚军心,干脆退了一步,“不嫁!不嫁!阿姊我们不嫁,但今日的祭坛不开,这祭坛不过是为了祭奠那死去的将士,我们何必要摆这么大的阵仗?若是让南沧知道,岂不是认定我们有开战的意图?这祭坛……”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永昌公主打断。
“你太天真了。
”
“你凭什么以为,关闭祭坛就能熄灭南沧的狼子野心?”
“这七万将士,是为我曲梁战死,我身为曲梁公主,开坛祭奠,迎他们回家,天经地义!我凭什么要为了南沧那群鼠辈,凉了我曲梁将士为国战死的赤胆忠心?!”
永昌公主每说一句,文行知的脸色便阴沉一分,而现场将士的士气更上扬一分。
她拔剑出鞘,剑指苍穹,仿佛要划破天光。
“诸君听吾号令,死守祭坛,吾即刻开坛祭奠!迎我曲梁七万烈士,魂归故里!”
众将士高举长戟,喊道:“死守祭坛!”
“我看你们谁敢?!”文行知知道劝不了永昌公主,立马脱下了脸上温和的面具,后退数步将自己藏在军士身后,“曹将军,围住祭坛,只要公主敢点火,立马杀上去阻止!”
两军对峙,剑拔弩张,谁都没敢轻举妄动。
文行知颤抖着手,从白布包裹中取出招魂幡,将其放在了燃烧的火盆之上。
火舌贪婪地往上试探,眼见就要舔舐到招魂幡的一角。
“阿姊,这是你逼我的,如果你不停下,我便将这面招魂幡投入火中,让这些亡魂受烈火灼烧,生生世世……”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一柄墨色长剑破空而来,直直钉在了祭坛二阶的木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