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烬没有回应,仿佛未曾听见。
沈云璟的眉头微蹙,重复第二遍时,萧烬猛地?抬起头,眼神晦暗不明,仿佛骤然惊醒一般。
“今日……不是他的头七吗?”他的声音微微发颤,像是呢喃,又像是自问:“为什么他没有来看朕?难道……他果然恨极了朕……”
“是。
”
沈云璟垂眸,神色厌恶:“陛下,你该放手了。
”
如果不是萧烬,沈玉衡怎会被逼入绝境?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可眼前这个人,却仍旧困囿于自己的执念与妄想,竟还奢望一个已死之人的眷恋与原谅。
沈云璟看着他这副恍惚错愕、可悲又可笑的模样,忽然觉得一切话语都已毫无意?义。
沈云璟缓缓抬手,轻轻抚过棺木,指尖划过冰冷的木纹,如同触及逝去的温度。
“我要带弟弟回家?了。
”
沈云璟的手伸了过去,萧烬突然执剑逼退了沈云璟。
他双眼泛着赤红的血丝。
“他是朕的。
”
沈玉衡死了,他想过和他一起死。
可无论是谁继位,他们死后注定?无法葬在一起。
他是沈家?和萧槐的人,不是去沈家?的祖坟,便是去皇陵陪同萧槐。
萧烬不想这样。
他害怕百年以后的冬天,也?如这个冬天一样寒冷,煎熬。
他眼神凄凉,怔怔地?,一遍遍地?重复。
“他是朕的……”
沈玉衡,是他一个人的母妃。
不论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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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苍凉。
远处传来隐约的哭喊声,带着撕裂般的痛楚,在风雪中?忽远忽近。
……谁?
雪落在睫毛上,他想看却又睁不开眼,只隐约记得一个模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