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衡也不知?道这句话怎么就爽到他了。
“除夕那晚,母妃让御膳房多做些?菜色吧,朕会尽快过来?。
”
说完,大概自己也察觉到这句话说的太没脾气了,声音重新又冷了回去:“都是些?没意思的东西?,朕看着心烦。
”
“好。
”
沈玉衡立刻答应。
除夕那晚,如果快的话,他会收到岳枫新寄过来?的信。
沈玉衡想要弥补岳枫,却只能靠背叛萧烬得来?的情报弥补他,这比单纯的背叛还要恶劣。
他不是第一次踩着刀尖走路了,而且每一次都摔得极为惨烈。
上一次险些?死于凌迟,这一次……
如果再被?发?现,他一定会死的比凌迟还惨吧。
沈玉衡喝酒时想到这,忽然?笑了,他怕凌迟,但要说什么刑罚比凌迟还恐怖,他想不到,反而不怕了。
萧烬给他多添了几杯酒,沈玉衡被?劝着劝着,有些?喝多了。
他醉酒后?很安静,趴在石桌上静静睡去,谁也不打扰。
萧烬就这么静静看着他,白衣凄清,如瀑的黑发?垂落地上。
西?风过,枯竹影影绰绰地压过来?,像要把他藏起?来?似的。
萧烬对这风颇为不悦。
“陛下。
”
成霄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两人纷纷看向石桌上呼吸均匀的沈玉衡。
他挥挥手,立刻有人过去搀起?沈玉衡,把意识朦胧的他一点点扶回寝殿。
成霄禀报:“有密信送入宫里。
”
“又来?了。
”萧烬望着沈玉衡的背影在门槛前踉跄了一步,漫不经心问:“这次又是什么?”
“他又想用什么东西?哄他?雪水?兽皮?梅花?”
他的声音一点点抬高,暴戾已经藏不住,嘴角却扬着,看起?来?更加恐怖。
据说岳枫每次送来?的东西?,都是这些?破烂肮脏的废物,萧烬实在想不到他们有任何的价值。
正如他认不清自己和沈玉衡之间,究竟隔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