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妃模样的女子正跪在地上,不断用头撞着墙,血流如注也不停下。
不用想就知道,他们的大脑已经被蛊虫全部侵蚀。
只剩一泡黑乎乎的汤水了。
成霄匆匆收回目光,不敢细看。
“殿下。
”他下跪抱拳,向萧烬禀报:“事已办妥,京城柳家、罗家愿意为殿下效命。
”
“有这两家疏通,想渗透各部,已是板上钉钉。
”
萧烬没有回答,但成霄知道他听到了。
不敢多逗留,成霄跃上窗台,打算离开。
他忠于萧烬,却也最惧怕他。
他始终想不明白,当初那个在塞外死地流浪多年的少年,没有任何人的教导,是从哪里学会这些蛊毒之术的。
这时,偏殿外突然响起两声清脆的叩门声。
成霄立刻闪身遁入黑暗,他该退下了。
殿外的叩门声又响了两下,传来男子轻柔的呼唤:“九殿下?”
那是萧烬曾熟悉的声音。
他目光放松了些许,缓缓移向殿前的两个人。
他轻轻一弹指,挥鞭的小太监倏地停了下来,如僵尸般动了动嘴唇:“瑶妃命我在此地管教九殿下,谁也不可擅闯。
”
“我……我只是担心九殿下安危。
”苏澄的声线充满担忧:“我带了些伤药过来,可否让我进去为九殿下上药……?”
“够了。
”小太监木然道:“今日的管教结束,我自然会交给他。
”
“九殿下背上可受伤了?若是够不着……”
萧烬的指骨抽动了一瞬,小太监的声色也变得低沉可怖:“我说,够了。
”
门外的人瞬间噤了声,不敢再说话。
苏澄也不知道为什么,屋里的小太监每次说话,都让他觉得高高在上的,冰冷残酷。
他把装着伤药的药包放在门边,退后一步,想要离开。
屋里却又传来一个声音。
“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小太监的语气阴森低沉,像是蛇鳞蜿蜒爬过夜色中的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