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坐在床上,眼神有些空洞,因为刚刚的梦境很真实,也很奇怪。
他梦到,大别墅里,叶南嘉穿着柔软的家居服,被他关着,还请了好多保镖守着,对方脸上没有笑意,整个人又苍白又消瘦,眼神很淡地看着他。
他哄对方吃药,对方仍旧只是打量着他,不做任何动作。
梦境里的他很着急,踱步了许久,没有办法,只能叫来人,压着对方,强硬地灌了药。
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灌药者比被灌的还要疼,灌完药后,梦境里的他无力地跪趴在咳嗽着的对方的床边,不停地说对不起。
然后,他听到那个病气沉沉的叶南嘉笑出声,捏住梦境里的那个他的下巴,漫不经心地问,“为什么要救我呢?我都是个死人了。
”
然后梦境里的那个他就发了狂,不敢当着梦里的叶南嘉发疯,只能一个人到外面去疯狂地砸墙。
那个梦境之所以那么真实,是因为在叶南嘉说他是个死人时,梦境里的自己的绝望和心绞痛让他感同身受。
陈默按了按自己的心口,才缓了过来,他看了眼手机,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不远处的办公区域,还能看到暖黄的灯光下,穿着珠灰睡袍的叶南嘉的背脊挺直的身影,对方戴着眼镜,看着电脑。
陈默赤脚下了床,因为地面铺着羊绒地毯,再加上有地暖,即使外面飘着鹅毛大雪,房间里依旧温暖如春。
陈默慢慢地走过去,他想给叶南嘉按按肩,或者陪陪对方。
叶南嘉工作得很认真,似乎一点都没有发觉陈默过来,甚至素来带笑的神态还很严肃,眉尖轻抵着,像是遇见什么大难题一样。
一只手撑着下巴,另外一只手拿着钢笔。
时不时的,对方还会用那修长如玉的手指握着昂贵的钢笔在笔记本上做笔记。
等陈默到了叶南嘉身后看清电脑屏幕时,陈默如遭雷击,呆在原地,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屏幕上播放着的视频已经进入到脱衣服的步骤,大概是国外的,所以特别猛,亲得像在生啃。
陈默面红耳赤,脚趾扣地,捂着脸想偷偷离开,结果一只手突然扣住他的腰身,把他拉到怀里坐在对方腿上,然后他听到叶南嘉带笑的声音,“醒了怎么不叫我,好些了吗?”
“对…对对不起,我以为…你在工作…”他属实没想到,叶南嘉是在…看…片,忽地想到自己还没回答对方问题,又道,“好多了。
”
叶南嘉合上笔记本电脑,把耳机放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着陈默的蝴蝶骨,“瞧,把我们默默吓成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