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打量陈默的这间公寓，一室一厅，不算大，屋子里很整洁干净，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和家具，就一沙发，连电视都没有装一个。
但是好在，叶南嘉深深吸了口气，有陈默的气息。
他接起了一个电话，那边问他真要这么做吗？
叶南嘉看着窗外宛若水洗过的天空，上辈子陈默被枪击在他墓碑前的那一天，也是这样好看的天。
“是的。
”谁叫张轩，又来招惹陈默呢。
生路不要，偏要走死路，那他就送他一程好了。
…
陈默的卧室更简单，一个大衣柜，一个床头柜，一张床，就没了。
让他想想，该藏哪些东西。
床底下的炸yao，衣柜里的叶南嘉的校服，一床头柜的叶南嘉的照片…
他曾经以为这里是最安全的，可是现在的他就像风雨里的草，摇摇欲坠。
陈默整理着自己的思绪，让自己别急。
床底下应该暂时安全的，叶南嘉不会无缘无故看他的的床底。
校服也不碍事，叶南嘉可能认不出来那是他的，就说是自己的校服。
唯一危险的是床头柜里的照片的…
…
叶南嘉给了陈默半个小时的时间，半个小时之后，他敲响了卧室门，“默默，好了吗？”
刚刚把床铺好的陈默，全身一颤，才低声回道，“好了。
”
他开了门，“你…今天不去…公司吗？”
“不去，这两天都陪你。
”陈默的卧室简直一眼就看完了，“我可以进去吗？”
陈默点头，叶南嘉打量着卧室，“再睡个回笼觉，晚上陪奶奶吃饭？”
睡觉好，睡觉好啊！睡着了就不探索了。
“好！”陈默肉眼可见的开心，然后叶南嘉刷地一下就打开衣柜，笑着说，“那我换件睡…”
“怎么这么多校服…”叶南嘉饶有兴趣地数着，“十多件啊…”叶南嘉用手扒拉着，以前他们学校，共有春秋装夏装和冬装三种款式的校服，他那时也觉得奇怪，为什么，每个学期，他都要丢一次校服，后来没办法，他索性买了一堆，然后丟得更勤。
“我…我的。
”
“默默这么喜欢一中的校服，保存的这么好啊。
”叶南嘉拿起了一件，放在鼻尖轻嗅。
洗干净的，山茶花洗衣液的味道，还有雪松香。
那是他惯用的香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