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开口,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一片嘶哑粗糙,就好像是久病未愈的老妪。
“好的。
”
佣人很快应了一声。
但转身准备走的时候,桑旎突然又叫住了她。
“那个……傅宵寒呢?”
她犹豫了一下,这才问道。
“少爷他早上就先走了。
”佣人回答,“听门口的保安说好像是凌晨的时候?”
她的话说完,桑旎却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
她就愣愣地站在那里,好像一尊雕塑。
“少奶奶?”佣人又再叫了她一声。
桑旎这才回过神。
眼睛看了看她后,扯起了一抹笑容,“嗯,我知道了。
”
话说完,她也推开了面前的房门。
等门关上的这一刻,她脸上的笑容也直接卸了下来。
虽然保安只给了一个模糊的时间,但桑旎知道,那肯定是在他们结束不久之后。
所以,他是如此厌恶跟她同睡。
甚至连一个晚上……都不愿意忍受。
既然如此,那他为什么还要……
桑旎刚一想,很快就又知道了答案。
也是,她不过是一个工具而已。
需要时用到,不需要的时候丢开,很正常的事情。
她甚至应该感到庆幸和感恩。
感恩……傅宵寒昨晚没有将她直接从房间里丢出去。
……
晚上的傅宵寒回来得倒是很早。
桑旎还在房间中画画的时候就听见了他汽车的引擎声。
她先是一顿,然后不动声色地走到门口,将自己的房门反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