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抬起眼睛。
桑旎正咬着牙看他，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中，带着明显的……恨意。
傅宵寒在跟她对视了一会儿后，却是轻轻笑了起来。
然后，他说道，“好，恨吧。
”
他的话音落下，桑旎的眼睛却是瞪大了。
她不懂，真的不懂。
她不知道傅宵寒为什么要这么做。
之前她不想放弃的时候，明明是他告诉她，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是他切断了他们之间最后的一丝可能，甚至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愿意给她。
她为此大病了一场。
就好像是在骨头中烙下了一个印记，好不容易等到上面的血肉已经愈合，可现在，他却再次撕开了。
用这样轻飘飘的……无所谓的态度。
一句他后悔了，就想将这件事揭过去？
凭什么？！
就因为她之前喜欢过他，所以就活该被按在感情的最底层？
在他的眼里，她的意愿从来都不重要是么？
他高兴了就在一起，不高兴了就分开？
桑旎的牙齿咬的越发紧了，但药物使然，她的力气却在一点点的消失，就连那抵在他胸口上的手也慢慢垂了下去。
傅宵寒自然察觉到了她的反应。
他的眸色也更深了几分。
也是在这个时候，桑旎抓到了放在旁边的一个烟灰缸。
傅宵寒看着她，眯起了眼睛。
但他也没有阻止。
他甚至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似乎想要看她会拿着那东西进行什么样的反抗。
可傅宵寒没想到的是下一刻，桑旎拿着那烟灰缸，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