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习清!”
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周自珩很少会叫他的名字,所以夏习清有点不习惯,他冲周自珩笑了一下,杨博没发觉他视线的转移,问道,“那你们拍戏还回去拍真人秀吗?”
夏习清收回眼神,“暂时不拍了,制作组找了别的艺人。
”
没有得到应有的关注,周自珩心里不大痛快,但这个屋子里这么多人他也没法发作,只能暂且忍一忍。
“别沾水啊自珩,等他干一干。
”造型组请来的刺青师拿出一把小扇子给他扇着,这个场景有点儿怪异,一个刺青从手指连到脖子留着一头圆寸的硬汉大哥拿着把粉红色小扇子半蹲着在他跟前摇着。
“哥,这个你们做了多少份?”周自珩觉得不好意思,把扇子拿过来自己扇,刺青上的花纹很复杂,有火焰,有缠绕的花枝,如果仔细一点看,还能看到里面藏着的一个苍老妇人的脸,那是高坤的奶奶。
高坤是个留守儿童,妈妈在他一出身就跟着别人跑了,爸爸在广州打工,他一直跟奶奶相依为命。
奶奶对戏里的高坤来说是最重要的亲人。
“百来份呢,放心吧不够后面再印。
”
盯着身上的刺青,周自珩有些出神,他摊开自己的手看了一眼,愣愣地问道,“哥,要是真的刺青也花不了多长时间吧。
”
“那不一定,得看图案复杂程度还有面积了。
”刺青哥笑了笑,“怎么,想弄纹身啊。
”
“没,我就问问。
”周自珩摇了摇头,“我们这种职业不能随便弄纹身,何况我爸也不会答应。
”
“也是,上电视还得马赛克。
”
弄完刺青,周自珩的头发差不多也染好了,造型师阿杰领着他过去小心翼翼地把头发冲洗干净,生怕弄花假刺青。
夏习清和杨博则是坐在沙发上互相交流着剧本,杨博家是哈尔滨的,浑身都透着股东北人的豪爽劲儿,拉着夏习清就跟亲哥们儿一样,两个人交流完剧本又开始交流造型。
夏习清抓了一缕杨博头上的黄毛,笑道,“最开始导演还说让周自珩染黄毛来着。
”
“是吗?”杨博嘿嘿笑了两声,“他染肯定比我染帅。
对了,你俩演了真人秀又演这部戏,关系应该挺好的吧?”
被他这么一问夏习清还忽然有点不好意思,他眼睛往边儿上瞟了一眼,“还行。
”
说出来还真是亏心。
明明都是“负距离”的关系了。
“负距离”的实施者吹头发的间隙眼睛一直有意无意地往夏习清那个小角落盯,看着他又是撩别人头发又是跟别人谈笑,心里的火越发大了。
“OK啦。
”造型师阿杰两只手放在周自珩的肩上,“自珩你还蛮适合这个发色的啊。
”
周自珩一看镜子,还别说,这头红发就跟自己心里蹭蹭往外冒的火似的,那叫一个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