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中是他这辈子从没有感受过的温柔,能让人甘心死在里面的那种温柔。
这一定是做梦,管他妈的,就当是做梦。
他像是渴水的野兽,极力地从他身上汲取自己需要的养分,唇齿交战原本是他最得心应手的环节,此刻却因为过度的欲求而变得发挥失常,只能依循本能去舔咬,去交缠。
令他惊喜的是,周自珩竟然还没有反抗。
他又怎么知道,周自珩早就在临界点盘旋了太久太久。
一息尚存的抵触和理智在昨晚彻底摧毁,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因为同情才放弃对夏习清的回避,或许同情都只是他的借口。
一切都是掩饰心动的借口。
夏习清的手缓缓下移,在激烈的吻中抚摩着周自珩的后颈,再往下,到他因撑起双臂而凸出的肩胛骨。
这双手如同画笔,细致地描摹着他所认为最完美的线条,直到再也无法忍受不去拥抱这具身躯的冲动,他才用自己光滑的胸膛贴上他宽阔温暖的胸口。
拥抱让周自珩不禁对夏习清产生了保护欲,无意间撞破他的软肋之后,这种保护欲已经快成为一种来势汹汹的条件反射。
他也忍不住回抱住夏习清,侧着倒在床上。
之前撩拨着的膝盖又一次蹭了上来,在细密的交吻中见缝插针地挤进周自珩的双腿间。
周自珩猛地皱眉,伸手想将他的腿拿开,可夏习清越贴越紧,喘息声几乎要从唇瓣间泄露出来。
与其说是他将腿伸进周自珩的两腿之间,倒不如说是他用自己的双腿夹住了周自珩的大腿,膝盖拱起来顶着周自珩最敏感的地方。
夏习清从来不是一个扭捏的人,对待情欲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享乐主义者,何况他想了周自珩这么久。
晨起的时候是根本撩不得的,原本夏习清之前开玩笑拿膝盖蹭的那几下子就在周自珩心里勾出了火,现在更是明目张胆,用他紧实的大腿肌肉狠狠磨着那团软肉,丝毫不留余地。
这股邪火没处发泄,周自珩只能狠命地用舌头顶他,手掐着夏习清的后颈逼着他抬起下巴,舔吻间睁开眼睛,看见夏习清闭着眼,睫毛轻颤如同昨晚,声音呜咽,像是隐忍到极点的哭泣。
忽然起了恶意。
他会哭吗,在这种时候。
夏习清对他的恶劣想法一无所知,只觉得脑子都要着了,浑身烫得要命,鬓角被渗出的汗水浸透了,发丝缠在脸上。
又一次咬上周自珩的下唇,力道轻得像是勾引,然后松开,对着周自珩那双深邃的眼睛舔了一下湿透了的嘴唇,贴上周自珩的耳畔,舌尖描摹了一下他耳廓的线条,发出的声音像是从滚烫的蒸汽里淌过一遍似的,又哑又轻。
“周自珩,你硬了。
”
一字一字咬得郑重其事,倒像是宣判着一位正人君子的陨落。
话音刚落,就被周自珩恶意地用大腿顶弄了一下,夏习清一个没忍住,直接在他的耳边低声叫了出来。
这一声意外却真实无比的呻吟,终于扯断了周自珩的最后一根正直的神经,明明毫无经验,手却轻车熟路地按住了夏习清的后腰,蒙着薄汗的掌心揉着他的腰窝,揉得夏习清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