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兆顺也是这样想的,不然无法解释荄州城中的民乱,怎么如此凑巧的发生,又发展得如此迅速。
两人探讨了一下当日的情形,又议论起了现在的问题。
“三弟的遗体还在荄州,我想尽快将他弄回来。
”
闫兆顺说着,双目发红道:“何征那该死的莽夫,竟然敢侮辱三弟的尸首,我迟早要将他碎尸万段!”
他此刻深悔自己当初没有听三弟的建议,将何征处死,让他找到机会逃脱。
邓先生闻言,再次叹息道:“这件事何征确实做得太过分了,但是如今我们一时片刻恐怕也难以拿回荄州。
”
这个闫兆顺自然也知道,如今荄州城中的齐军几乎全军覆没,剩下他带领的人,在经过上次一战后,也有所损伤。
如今他们能动用的人马,只有不到二十万。
想要从五十万晋军手中拿回荄州城,恐怕难如登天。
不但如此,等到晋军在荄州城中安定下来后,估计他们很快连此处也呆不住了,整个荄州府要不了多久,也会都落入晋军手中。
这样一来,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次拿回荄州城,更不知道闫兆吉的尸体,还能不能留到那个时候。
闫兆吉是闫兆顺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他们母亲早逝,父亲忙着差事。
后院被闫隽的宠妾掌控,闫兆吉几乎是闫兆顺亲自拉扯大的,两人感情之深,比之一般兄弟更甚。
“我一定要为三弟报仇,将荄州重新夺回来!”
邓先生看着闫兆顺目眦欲裂的样子,心中深深地叹息一声,半响才道:“想要尽快拿回荄州,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
闫兆顺瞬间双眼发光,死死地盯着邓先生。
邓先生咳嗽了一声,不答反问道:“听说世子前些日子,在荄州境内收留了许多流民?”
闫兆顺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前段时间,时局还没有变得像如今这样糟糕。
他想着今后荄州还会是自己的地盘,要是让百姓都跑走了,留下一片空地,也是无用,所以才会收留难民,派人救济。
“难道这些难民能派上用场?”
闫兆顺见邓先生突然提起这些难民,不由得猜测道。
邓先生点头,面上没有一丝表情地平静道:“战乱后,死伤过多,往往会有瘟疫流行,如果我们在退出荄州后,将患了瘟疫的难民放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