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心疼的不行,让他回去,被他拒绝了。
他已经渐渐习惯军营生活了。
习惯日晒雨淋,习惯泥里来土里去,习惯跌打滚爬,习惯满身伤痛,酣畅淋漓的活着,也习惯没有球场,没有篮球,没有挫败,没有崩溃,没有心有不甘,也没有那个恣意少年,只被烟酒,和没日没夜训练充斥的生活。
心病?
什么心病,听起来就矫情。
知道夏知死讯后。
他没有为夏知流过一滴眼泪。
因为给他觉得,夏知肯定没有死,他还欠着他一个约定。
那个少年,秉性肆意,天生嚣张,却也言而有信,从不失约。
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
但他现在显然没有办法再自欺欺人了他必须面对,并且想办法去处理这份对夏知产生的,堪称畸形的感情。
可是,他要怎么面对?
戚忘风想,或许,从很早很早之前,这份“尊敬”,就没有那样单纯。
只是,那时候他太骄傲,也太年轻了,夏知从不主动搭理他,他便也不屑放下姿态,去搭理夏知。
如果三年前,他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戚忘风用力搓了搓脸,闭上了眼。
可现在,已经不是三年前了。
喜欢一个男人,对他来说已经足够惊世骇俗。
更别说夏知……已经结婚了。
可是夏知那样的人,怎么会结婚呢?
闲暇时候,戚忘风总是会忍不住想这个问题。
以他看来,夏知那样的人,着实不像是会跟一个男人结婚的人。
更何况,明明之前还跟女人谈着恋爱不是吗。
但是……
夏知的丈夫,也就是这个项目的甲方,这次的雇主。
戚忘风只见过那一面,着实懒得上心,很多事都是由李墨转述。
在李墨的口中,雇主十分忧心夏知的病情,在这个项目里大笔大笔的投钱,要求他们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