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昨天,有听李墨讲,药的事情。
”
戚忘风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地上的蚂蚁,并顺着蚂蚁看到了它们堆的蚂蚁窝,扬手就从头顶折了根树枝:“嗯?”
他个子高,折树枝都不用踮脚。
夏知:“就是,可以很快,治好我的病的药。
”
戚忘风眉头一挑,恍然:“是有这么回事。
”
也没规定这个事不可以让当事人知道,戚忘风没怎么在意,他蹲下来,漫不经心的用树枝拨着地上的蚂蚁窝:“怎么,你想要?”
夏知:“嗯。
”
“哦?”
蚂蚁窝被树枝捣得乱七八糟,戚忘风毫无道德标准的看着蚂蚁们流离失所:“你不是对现状挺满意的嘛。
”
流离失所的蚂蚁们:“?”
夏知:“没有。
”
没有。
没有满意。
从来……从来没有满意过。
夏知看着地上被巨大树枝搅乱了家,变得惊慌失措的蚂蚁,他眼瞳微微有些失神。
“我也想,快点好起来的。
”
戚忘风捣蚂蚁窝的手一顿,他掀起眼皮看夏知。
少年站在树荫下,他的背后,远处是医院重重的高楼,近处是枝叶繁茂,破碎的光影斑驳的落在他白瓷一样细腻的脸蛋上,一种别样秀气的美丽。
只他的眼瞳还是乌黑的,沉静的,如那年今日,如他梦里。
“好起来做什么,反正只要被人养着,什么都不要做,每天就这样”戚忘风听见自己冷漠的说:“随随便便,浑浑噩噩的活着呗。
”
反正,夏知这个样子,想要令他履行约定,也是天方夜谭了。
李墨说的是对的,是他太过偏执了,时间会改变一切,即便他穿上那时的衣服,带上那时的篮球,见得也不是那时的人了。
能对一个扔个球都把手扔脱臼的人要求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