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他还是战栗了一下。
现在的宴无微,一言一行,都令他绝望。
随后他慢慢地,缓缓地起来。
他抬起颤抖的胳膊,瘦弱柔嫩的手指扒着桌子边缘,慢慢站起来但他刚刚站起来,还没走一步,就因为腿软,又踉跄摔在了地毯上。
地毯是非常厚的,摔在上面就像摔在厚厚的棉花上,而且毛毛细滑而厚实,减少了摩擦,即便是夏知这样敏感的皮肤,也觉不出任何痛感。
宴无微托着腮,看着三百六十度摄像头里,艰难爬起来的夏知,又硬了。
他倒不担心夏知摔得痛。
他在夏知昏睡的那段时间测过夏知皮肤的敏感度,并且特地定制的这样的地毯,里面有特殊的防震棉,即便夏知发了疯要把头往地上磕,也不会受伤。
除了这样的镜子房,还有另一套房间。
那套房间四面墙都是这样的材料,还有专门的束缚装置如果夏知想自杀,宴无微会把他放进去。
无论少年是撞墙,还是咬舌,还是割腕,都不可能。
不过那样,就太痛苦啦。
宴无微微笑着,但他随即愉悦的想到,他有准备好催眠的药物和设备,如果夏哥到时候真那样痛苦到非要死掉的话
他会重新令他变得幸福。
宴无微托腮看着夏知一次次爬起来又跌倒,然后因为腰间贞操带里男形对敏感内里的摩擦,不得已踉跄好几下,才颤抖着抓住了杯子,哆嗦着喝了水。
夏知确实很渴,他一口气喝了很多的水,然后想要坐在隐蔽的,不会被摄像头拍到也就是不会被宴无微看到的角落里。
但是他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这样的角落,房间很大,装饰的很漂亮,但也很空,连衣柜也没有,只有这一张床,和干净的像雪一样的地毯。
除了床底,宴无微没有给他任何令他隐藏的死角。
而且,除了地板,全都是镜子……
镜子里,全都是那个面目全非的……他自己,或者说,另一个,他完全不认识,也不想承认是他自己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