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宴无微,身体颤抖,他闭了闭眼,眼眶却还是通红。
却终究没有办法对这样的话,无动于衷。
与高颂寒一起离开中国的时候,他只觉得是摆脱了顾斯闲的魔掌,甚至对于未来的生活殷殷期待。
男儿少为客,不辨是他乡。
然而生死一刹,走马观花。
他是想家的。
……
空气中的透骨香虚浮缠绵,却显出一种柔弱缠绵的悲伤,宴无微知道,夏知是听进去了的。
夏知没让自己哭,他知道,这样孱弱如白纸的身体,还有宴无微隐忍恐怖的欲望,他以后总会哭的很惨。
人一辈子的眼泪是有限的,他不想为自己的悲伤流泪,怕疼哭其实没什么,因为真的很疼。
但是因为内心的无力而哭泣,却显得懦弱丢人。
少年一直沉默,宴无微也没在意,依然叽叽喳喳的说话。
“……那些人。
”
夏知忽然说,“他们,怎么样了。
”
宴无微一顿,疑惑,“什么人呀?”
“……”
夏知想说,你能不能不要用这样恶心的语气讲话。
但大概是因为刚做完手术,他的身体和精神都是疲惫软弱的,支撑不起他的意气,是以他说几个字,就要喘息似的,停下一会。
他不说话的时候,宴无微也不讲话,很乖巧的等他说话的样子。
“……”
夏知说:“……那些,人贩子的受害者。
”
“……”
这次换宴无微沉默了。
夏知的语速急促起来:“他们怎么了?”
“啊,没事的。
”宴无微轻飘飘的说:“他们没事,有人接手了他们,会帮他们找到家人的。
”
夏知:“……有人?谁?”
宴无微忽然站起来:“啊,夏哥,你渴了吗,我去给你倒点水吧。
”
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