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看不出是那个拿着枪指着夏知脑袋的冷静癫狂。
而无论他怎么样表现,夏知都倍感煎熬。
夏知每次看到宴无微,都会想到那天满手的血。
这是个疯子。
琥珀珠串宴无微又给他戴上了,很贴心的提醒他不要再弄坏了。
夏知没吭声,他把琥珀珠戴上了。
之后宴无微怎么献殷勤,他都不怎么理会了。
他不再吃宴无微烤的饼干,做的饭,白天的时候也经常避着宴无微走,到了晚上,甚至也不主动回房间了。
城堡很大,宴无微开了定位器,才在城堡三楼的某个小房间找到了戴着耳机,抱着吉他调音的夏知。
宴无微倒没有什么生气的情绪,事实上他根本没有这种情绪,他只是脾气很好的劝着:“夏哥,很晚了,该回去休息了。
”
夏知一言不发,当没听见。
宴无微又说:“夏哥,被子今天很软,我晒了很久呢。
”
见夏知并没有要回去的打算,宴无微也不生气,摸了摸鼻子,走了。
夏知本来以为他就这么算了。
谁知道到了后半夜,宴无微又抱着被子来了,夏知抱着吉他坐在角落里睡着了,模糊感觉身上暖暖的,睁开眼发现身上裹着一层暖暖的厚被子。
宴无微隔着被子抱着他,也睡着了。
他容貌美丽,金发软软的,睫毛卷曲浓密,白肤红唇,一张脸漂亮的不似真人。
夏知有点想从被子里挣扎出来,然而宴无微却抱得更紧。
夏知:“……”
第二天,宴无微就感冒了。
夏知心想,真是活该。
宴无微在那里咳嗽个不停,还戴了口罩,看起来傻不拉几的,还眼睛红红的,很委屈的说:“夏哥,难受。
”
夏知看着宴无微,又实在是看不懂他。
明明是杀人不眨眼的残忍刽子手,可以毫不留情的做出那样恐怖可怕的事,但这个时候,又可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向着被伤害的过的人肆无忌惮的谋取心软和怜爱。
像个残忍捏死了小麻雀,却疑惑问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