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也许想了很多,也许什么都没有想。
一门之隔,他忽然听到男人低低的,沙哑的梦呓:“只只……”
夏知:“……”
高颂寒。
他茫茫然想。
何至于此。
高颂寒。
你何至于此。
他这样想着,高颂寒却没再发出什么声音了,夏知站了一会,还是进了门。
空气中是不太好闻的消毒水味儿,男人安静的躺着。
夏知拉了个椅子,坐下来。
夏知也不知道说什么,是以也什么都不说。
更何况,他跟这个男人,早已无话可说。
但这样什么都不讲,又似乎太安静了。
他跟高颂寒一起的时候,总是这样的,如果他不说话,高颂寒便也不会说。
于是夏知想了想,说:“你这样,真是……”
夏知又斟酌了一下单词,思索一下,点点头:“嗯,大快人心。
”
高颂寒似乎睡得很沉,没有给他回应。
夏知也觉得自己无聊起来。
有什么大快人心的呢,高颂寒这副样子,其实他也没觉得多高兴。
他想,查尔斯拿个资料怎么这样久。
太久了,夏知便又想到宴无微。
一想到宴无微,他仅剩的一点神气也就没有了。
对于宴无微这个事情,最初的恐惧过后,逃离城堡到了这里,冷静下来,夏知也是没有办法不难过的。
夏知有时候也觉得自己真是蠢透了,被宴无微哄得团团转,对方说什么他就信什么,真真不知道东西南北。
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对上宴无微,啥脑子都没了,跟中了邪似的……
不会吃药太多吃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