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无微微一眯眼,夏知顿了一下,却又凑了上来,给他看肘部的伤:“磕到了。
”
夏知现在全部的力气都在让自己不再发抖,因为他不是在谈恋爱,他是在和杀人犯虚与委蛇。
夏知移开视线,没有看宴无微,听见自己说:“不要碰我……坏运气会转到你身上的。
”
宴无微大抵是被这句甜言蜜语糊弄过去了,又自然的扯过他的手:“这有什么……诶,手串呢。
”
“摔的时候,不小心摔断了。
”夏知低声说:“珠子都在裤兜里了。
”
宴无微就从他裤兜里把珠子都掏出来,有点抱怨说,“哎呀,这可真不吉利。
”
夏知已经慢慢平静下来了,他说:“有什么说法吗。
”
宴无微鼓起脸,“夏哥是不是想要离开我呀。
”
夏知心脏剧烈跳动了一下,面上却不怎么显,只低下头:“怎么会。
”
宴无微:“那好好的怎么会断嘛。
这上面可是情人咒哦,夏哥不爱我,就会断掉。
”
“都说了是摔的。
什么奇奇怪怪的封建迷信……你有完没完。
”
“好好好不说了,我给夏哥包扎伤口……是不是腿也摔了?”
“……嗯。
”
“摔得还挺严重的。
”宴无微皱起漂亮的眉毛,看着少年雪白膝盖上一大片青紫,他轻轻碰了一下,少年眉头就皱起来,嘶了一声,是很痛的样子。
宴无微便扶着夏知坐在美人榻上,找来药给他涂。
夏知垂眸看着宴无微。
青年睫毛卷翘,琥珀色眼瞳认真,把裤腿小心卷上去,仔细把药给他涂开。
阳光从窗外照耀进来,披在他的身上,一举一动,那样温暖深情。
夏知的眼眶忽然有些发热。
世间风寒雪骤,这场温存,终归又是一枕黄粱。
这是个口蜜腹剑的骗子,用温柔小意与死神镰刀,恩威并济,骗得他血本无归。
“对了,宴无微……”
“嗯?”
“我明天……想要回史密斯别墅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