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乖巧的重复着:“我记得的。
”
“所以,我为什么会给你盖两层被子呢。
”夏知问。
宴无微:“因为……”
“因为你告诉我,你冷。
”夏知说,“你觉得冷,觉得不好受了,所以我会关上窗,给你加被子,让你喝热水。
”
夏知想了想,“同样,如果你热了,也要告诉我,我会开窗,会开冷气,会做一些……不让你那么热的事情。
”
宴无微抱着他的猫爪保温杯,侧眼看夏知。
少年并不是在讲玩笑话,或者天真的话,他是在讲很认真的话。
这让宴无微有点出神。
……
“宴无微……”
“没人会爱你,你真可怜。
”
女人死的时候,嘴角弯着冷笑。
宴无微把她丢进福尔马林的时候,一直在观察那个笑容。
他倒是没什么多余的感触,只知道那个笑容是冷的,很冷,是凛冬霜寒落下的大雪。
后来。
冰天雪地,女孩辛苦的拖着尸体,帮宴无微把从黑市买来的尸体扔进地下室。
两个人出来。
男孩插着兜,忽然歪头问她。
“被爱是什么样子的?”
陈愚愣了一下,犹豫不知道怎么讲
“陈愚!”
宴无微看见那个白种女人匆匆跑过来,拿着厚厚的羽绒服裹在只穿着毛衣的女孩身上,用中文骂着:“天这么冷,你跑哪去了!做得饭都凉透了!”
说着,又摸了摸女孩的手,皱起了眉头:“手这么凉!”
陈愚尴尬的抓抓母亲的手。
白人女人随后才意识到宴无微还在这里,她惊了一下,擦擦汗,把女孩拉到身后,“啊,抱歉,少爷……”
陈愚那天被母亲匆匆拉走了,没能回答宴无微的问题。
但宴无微却已经模糊的知道了答案,就像一个成绩不太好的差生,经过十年寒窗,刻苦研读,终于后知后觉,恍然大悟了一个所有人生来就懂得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