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拿的像枪一样稳稳当当。
当然,他想要一个人死,没人能从他的枪口下活。
时间久了,自然在美国也积攒了无数人脉
可以去得罪一个正常人,但没人想招惹一个不要命的疯子。
“你染得头发真自然,宴。
”
陈愚先夸了一下,随后说,“我听说你刚从中国回来。
”
陈愚说,“是在中国出什么事了吗?宴。
”
宴无微的刀稳稳地陷进嫩肉里,三分熟的鹿肉切出红润的血,“啊,中国倒没出什么事儿。
”
“只是想找一个人。
”
“听到了一点点,据说他在美国的风声。
”
宴无微舔舔嘴唇。
陈愚:“您要找谁?”
陈愚在美国混迹,自然要和黑市暗网的人尽量铺垫好关系。
她跟这个天生反社会人格的青年也算有些交集,父亲被苏相远带走以后,母亲带着她,去一家精神病疗养院当护工,她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宴。
宴从小就跟别人不一样别人看见蛇会尖叫,而他是那种会饶有兴致把蛇解剖开,观察血淋淋的结构的不一样。
也许所有人一见小时候的宴,都会觉得这是个极其可爱的孩子,似乎极其爱笑。
但陈愚知道,他并不是在笑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只是那天生上翘的唇,会让你觉得他在笑而已。
说不定他是在想怎样割开你的肚皮,能让肠子流淌出好看的形状。
后来宴总是偷偷溜出疗养院,混迹黑市,母亲是负责照顾宴的护工,陈愚总担心宴的偷跑会让妈妈受罚,不得不硬着头皮跟着。
于是一来二去,勉强也算有些故交宴不懂人情世故,而陈愚则做他的「小助理」,来给他接【医生】的活计。
当然,一开始完全是瞎胡闹,陈愚只见过宴解剖小动物又给缝好,没见过他治人。
第一个受伤的人肚子都被枪炸了个洞,在陈愚看来是必死无疑,让年幼的宴来,也是死马当活马医。
但是那个人的命保住了。
小男孩面对流出来的肠子,脸上没有任何恐惧,只有好奇,还笑嘻嘻的对恶心的差点吐出来的陈愚说,“你看这些,流出来了诶,好可爱。
”
“我可以原封不动的给他塞回去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