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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外,好像也有什么柔软的地方被挖空了。
高颂寒从来不去碰那个地方。
因为太疼了。
那一半心已经被生生挖出来了,汩汩在流血。
他远远的,被欲望裹挟着,冷静而遥远的漠视着那块流血的心,就好像那片柔软从未存在过
只有这样。
才能不去在乎少年恐惧甚至痛恨的眼神望过来的瞬间,那割心裂肠,条件反射般在血肉模糊心脏里抽搐着的阵痛。
他就像被欲望麻醉的绝症病人。
他不会去想,自己的胸腔里,是不是只有半颗心在跳动。
即便那一半心脏已病入膏肓。
它被心上人无情而痛苦的眼神伤害着,无力挣扎,已近乎坏死。
它彻底失去了心上人的爱。
而此刻,在看到少年在门口等他的一瞬间。
他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伴随着阵痛的温暖,一刹间几乎让他灵魂震颤,疼痛,酸楚,喜悦,百感交集,以至不知所措起来。
高颂寒:“只只……?”
夏知移开眼睛:“……医生是不是给我开药了。
”
高颂寒一顿,嗯了一声,轻声说,“轻度抑郁,每天一片药。
”
夏知伸手:“给我。
”
高颂寒把西装解下来,挂在衣架上,换了鞋子,说,“吃完晚饭再吃药。
”
夏知脸上流露出烦躁来,“我今天一天都心情不好,我现在就要吃药。
”
他被悲伤和自我厌恶折磨了一整天,简直快疯了。
他继续跟高颂寒要药:“你把医生开的药给我。
”
高颂寒摇摇头,“不行。
”
高颂寒望着夏知,“我怕你控制不住自己多吃,只只。
”
夏知终于绷不住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近乎歇斯底里:“我能不能控制住自己,你不是最清楚吗!不要拿着我的重度妄想症精神证明就真把我当重症精神病人看!你知道我不是的!给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