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如果顾雪纯拜托自己照顾某个人,结果这人在他的照顾下被人伤害了两次……
站在高颂寒的立场上设身处地,夏知也确实觉出了一种不太好受的滋味来。
最后他只呐呐的说:“……对不起。
”
也许是所谓感同身受,那被高颂寒注视的恐惧也悄悄散去了。
高颂寒掀起眼皮,不动声色:“没关系。
”
“吃饭吧,不然就冷了。
”
只可惜夏知从没想过,他与顾雪纯之间的情比金坚,和高颂寒与顾雪纯之间单纯的利益交换,怎堪并论。
高颂寒看少年乖乖的喝粥,他垂下眼,修长的手指微微敲了敲桌子,若有所思半晌,忽然问。
“为什么去参加那个宴会?”
夏知愣了一下,茫然望他。
高颂寒说:“那个……嗯,女孩交代的,说是在一个叫帕斯的白人男孩举办的party里接到的醉醺醺的你。
”
夏知低下头,捏着勺子的手渐渐收紧:“……”
这个问题高颂寒一直没问,夏知以为他不会问了,也就没提过。
夏知已经把帕斯从好友里删掉了。
高颂寒:“不想说吗。
”
高颂寒淡淡说:“不想说也没……”
“因为。
”夏知忽然说:“……因为害怕。
”
夏知低下头,轻声说,“我、我经常觉得很害怕,来美国之后,总觉得,有很多人盯着我……”
“然后我去医院,医生说我有轻度的被害妄想,需要吃药。
”
高颂寒顿了顿,“我记得,去年的今天,你并不这样。
”
“……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
”夏知捏着勺子,想要告诉高颂寒透骨香的事情,但顿了顿,终究有些恐慌,他闭了闭眼,转而说:“就可能因为这个病吧,我很害怕那些陌生人……所以一直都很麻烦你,我觉得很抱歉……”
“因为一直想克服这个,所以才想多交一点朋友,想要再独立一点,尽量不给你添麻烦。
”
夏知想到asta,呼吸微微急促起来,他仿佛是痛苦的,又忍耐着,额头甚至出现了细细的冷汗,“但是,但是上次没有回来,我遇到了不好的事情……”
高颂寒不动声色,语调却稍温和些,“我知道,你可以不用说。
”
夏知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高颂寒顿了顿,“……但遭遇了这样的事情,病情没有加重吗。
”
夏知摇摇头,“复查了一次,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