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像一根刺,梗在心中。
顾斯闲垂眸思索了一会,想到婚礼上的各种布置,还有少年脖颈上这辈子也不可能再取下来的锁香枷,顿了顿。
罢了。
顾斯闲答应了。
等顾雪纯走了。
阿钱进来,低声说:“船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
阿钱露出一抹阴狠神色:“他们不会活着离开公海。
”
顾斯闲嗯了一声,神色漠然。
虽然有着【一家人要相互原谅】的家训,他不会对母亲如何。
那些对小知了开枪的人也都死了。
但是依然对香主有着心思的家臣,他也不打算给他们任何活路。
他桌子上,依然是那局棋,只是换了棋路。
白子轻飘一落,围追堵截,尽是春风得意。
黑棋狼狈至极,无处可逃,似乎又只能落得个满盘皆输的不堪下场。
是蠢蠢欲动的母族家臣。
也像他与夏知不进则退的关系。
*
yuki婚礼那一天,是个万里无云的大晴天,温度有点炎热,但也还好。
出嫁前一天,少女在顾宅换上了白无垢,去高墙看夏知。
夏知没见过这种衣服,十分疑惑:“你为什么要穿成这样子。
”
“这是日本的嫁衣,白无垢。
”顾雪纯说,“好看吗。
”
礼服纯白无瑕,少女没化妆,却也显出了新嫁娘的天真明媚来。
夏知皱着眉头,他不太能欣赏日本为什么要穿这么白的和服当嫁衣,总给他一种不详的感觉。
毕竟在他单纯的认知里,只有家里死人了,才会穿成这样凄惨的白。
虽然西方的婚纱也是白的,但那是婚纱,轻盈柔软的纱织会让人联想到美好的事。
而白无垢的布料太沉,也有些太过严肃,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