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尽管他一次次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不要放在心上但不放在心上,不代表他一次次被伤害的时候,不会疼不会难过不会痛苦!
“你……你一次次羞辱我,强迫我,你把我当狗一样锁起来在床上调教我,我逃跑,你就喂药把我变成听话的傻子!!让我,让我以为我是女孩子……我……我好冷,好难受,有时候好像又好疼,可是我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变成傻子了,你也不放过我……你还要欺负我!”
少年似乎是太愤怒了,说话太急促了,柔嫩的嗓子有点受不了,因此说到一半,就开始咳嗽。
顾斯闲猛然攥紧了拳头,眼圈几乎红了,“你都记得?”
夏知:“我记得!!你对我做的所有事情!我都记得!!!”
他大声说:“但总有一天,我会忘掉!把所有的伤,把你,把有关你的一切都忘掉!你这样的人……不配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也不配被我记住!!”
月色凄冷,少年眼瞳却热烈明亮,如同燃烧的火焰。
他说忘记,就真的会忘记永远忘记。
他不会困囿于情爱与伤害。
这就是永远一往无前,永远热烈的赤子之魂。
夏知说完,转身就跑。
“砰。
”
这一枪落在脚边,很近,擦过了脚踝,夏知几乎能感觉到刺痛,和渗出麻醉药水带给他的麻木了,他踉跄一下,差点跌倒,只踉跄扶住树,咬牙看向顾斯闲。
顾斯闲单手拿着麻醉枪,指着他,语气轻的竟似飘忽:“你乖一点,不要动。
”
他淡淡说:“我的枪法有点业余,不是很好,虽然是麻醉枪,打错了地方,也会死人的。
”
顾斯闲轻声笑了,听不出情绪,“小知了天不怕地不怕,什么话都敢说,但是很怕死,对不对?”
他仿佛抓住了人类众所周知的软肋,偏偏让夏知毫无办法。
顾斯闲继续说,“我不会再那样对你了……你回来,你想要什么,我们都可以谈。
”
顾斯闲声音很低,仿佛一只收敛爪牙的恶兽,甚至带着一点祈求的滋味:“回来小知了,到我身边来……你……不要逼我。
”
……只是这恶兽披着柔软慈悲的皮囊,做过太多凶残恐怖的事情,以至于真心实意的祈求,在被伤害的白鸟看来,也是那样令人恐惧的虚情假意。
夏知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他是怕死,但他听见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