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顾斯闲灵动的脑子好像真没发现他愚蠢的破绽后,夏知忍不住怀疑了好几天,患得患失了好几天,结果发现顾斯闲还是照常带他出高墙后,终于慢慢放松下来。
或者说仿佛察觉了什么似的,开始摆烂了。
他开始假装若无其事的摸自己的舞衣,用稀烂的演技说啊好想跳舞啊。
然后就开始用稀烂的演技去跳舞。
只不过少年长得漂亮,舞技大概稀烂了两三天,夏知自己就受不了了,开始认真跳舞了。
于是那嚣张艳丽的白鸟,没装几天的萎靡,图几天主人的心疼,就又忍不住开始在笼子里摆弄自己鲜艳的羽毛,露出秉性里的嚣张来。
毕竟,本就是羽翼坚实的鹰鸟,即便羽毛再鲜艳华丽,为人垂涎,被强硬栓上脚环,养在笼里,也非爱意维生的金雀。
在家人爱意下长成的少年,有着坚实的心,宽大漂亮的羽翼和闪闪发光的自信,他热爱世界,热爱自己,热爱一切所能热爱的一切。
他不稀罕任何人心疼,一切楚楚可怜,都是为了蒙骗主人的心软,试图让笼子的门敞开一点,再开一点点,为了那发光的一点自由,为了再见一眼笼外的漂亮大世界,眼睛都要渴望的发绿了。
……
顾斯闲一直不动声色。
夏知大概被魔术师的恐怖吓唬的老实了半个月,跳跳舞,装装傻,日子不紧不慢的过。
但少年人嘛,胆子和勇气那都是被割了茬的野草,要说变态魔术师是割草的镰刀,那这半个月春风一吹,那野草唰唰唰的又窜老高。
这次夏知构思了一个稍微缜密一点的计划。
往往来顾家参加家宴的人都是有不少的,夏知虽然总是跟在顾斯闲身边寸步不离,但他还是有机会多认识点人。
夏知发现,对他有恶心企图的人,还真不少。
那些眼睛里明晃晃写着欲/望的人,夏知以前看不懂,现在一眼就能看明白。
以前只觉得恶心透顶。
现在,夏知已经成长了。
有欲/望就可以有利用。
只要能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