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懵懂的眼瞳里,似乎因为少女,重新亮起了一线微光。
那似地球极寒之地的天宇亮起的不灭极光,直白的灿烂明丽,是顾斯闲触碰不到的遥不可及。
于是阿钱就看到年轻家主望着监视器,面无表情。
他眼瞳偏偏冰冷,几乎让人觉得,他会随时会开口下令,让周围那些潜伏着的人把顾雪纯推开,把少年摁在地上,捆上冰冷的绳索,生生拖回高墙去,要粗暴直白的熄灭少年最后的一丝希望,告诉他顾雪纯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他的,他会永远永远看着他,他所有的小心思都瞒不过他。
最好在冷冷的警告他,让他不要为无关紧要的人生出莫无须有的痴妄来,他只要活着,就都会活在他的眼睛下。
这是他对于夏知,很残忍很直白的欲望。
男人开口了。
阿钱想,来了来了,果然忍不住了
“……他没戴手套。
”
年轻家主拿着杯子,喝了口水,语气平静没有波澜,“耳朵也冻红了。
”
他沉默一会,低声说,“ゆき根本不会照顾人。
”
阿钱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暗自咋舌,“嗯呢,小姐被您宠大的,待人接物确实比较随意呢。
”
顾斯闲非常想如他所想一般,那样下手。
……但是,不行。
如果这样做了。
夏知也许,永远永远都不会醒来了。
他当然可以疯狂,只要他有退路。
可是他既有了累赘的心动,便不能再狡兔三窟。
……
顾斯闲看着顾雪纯拉着夏知,走到顾宅的后山去,后山是没有摄像头的于是他似乎终于坐不住了,皱着眉头,“他身体这样差,怎么上山。
”
阿钱想,那您只要打个电话,马上就能把他俩捆回来。
但是这位家主却也只是皱着眉,不太高兴的看着。
明明可以随心所欲肆意妄为。
却像只关在看不见笼子里的困兽,只能对着那只遍体鳞伤的,奄奄一息的白鸟,本能般与他人亲近的行为,发出这样那样各种不满的哼哼,但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