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少年生病了。
精神遭受了巨大的打击,几天胡言乱语。
顾斯闲听见他翻来覆去的说,宝宝不要,宝宝会乖。
然后又是痉挛似的颤抖,痛苦,害怕。
顾斯闲想。
也许。
他成功了。
他成功在夏知的灵魂深处,刻下了难以磨灭的伤痕与枷锁。
就仿佛他对付那些来抢家产的顾家亲族。
就仿佛他惩罚那些背叛他的下属。
就仿佛对付那些不长眼的对手。
他总是能轻易获得成功,并且春风得意的享受胜利的果实。
……
但讽刺的是,他从少年这里攫取的果实,初初尝起,是满口生津的甜,慢慢的又生出浅浅的酸涩,再咬一口。
就只能品出溢满心头的苦楚来。
即使咽下,也等不来回甘。
于是他恍惚察觉。
原来他千辛万苦,竟摘下了一颗蒙着糖衣的苦果来。
竟苦得他这样难过。
他又想起了贺澜生。
被夏知牵肠挂肚,却细心珍藏,不为人所知的贺澜生。
顾斯闲一瞬竟似生出恨意。
他猛然灌了一口安神的中药,吻上少年的唇,舌头撬开他的牙齿,把苦涩的药汁喂给他。
少年唇齿生香,却不耐这苦味,挣扎着要吐出来,被男人掐住了下巴,又只能难过的将这苦涩的药水咽下。
顾斯闲终究心眼很小,他既觉出少年这果实的苦涩来,就不愿让少年轻易好过。
……
过了很久,顾斯闲在喝了药,终于安静下来的少年额上轻轻吻了一下。
年轻的家主披着黑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