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他哥那里知道,宴无微可不是什么单纯的东西。
他是一个亲自把自己的母亲杀死,泡在福尔马林里做成娃娃的死变态。
宴家后继无人,又见他这几年行为好像正常又能自控,才把他从精神病院里接了出来。
“太小瞧我啦,姐姐。
”
宴无微笑吟吟:“我何必花尽心思,对付一个一无所有的失败者。
”
顾雪纯猛然站起来:“你!!”
但下一刻,她脸色苍白起来。
宴无微琥珀眼瞳微微睁大,脸上的笑意病态他苍白瘦削的手中,正正握着一把“银翼”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她的脑门。
银翼是轻型自动手枪。
月黑风高,晚风冰凉,青年身上薄薄的暖色衬衫被风吹的扬起,他的笑容也大大的,小狗狗眼弯弯,又乖又暖,却又仿佛话剧里表情极度夸张的小丑,动静都带着死亡演绎的味道。
“啊……不过,说起来。
”宴无微说,“真讨厌啊……”
“虽然你是个没用的失败者,但还是死了比较好吧,就这样子”
下一刻,他扣动了扳机,青年用口型对她“砰。
”
“砰!”
顾雪纯瞳孔一缩。
枪口绽放了一朵小礼花。
宴无微笑吟吟的,“可爱吗?”
顾雪纯:“…………”
顾雪纯一口气没送下来,就看见宴无微把手里的玩具枪扔到一边。
金属质枪摔在柏油路上,亮起金属交错的火花。
随手变戏法似的不知道从哪里拔出了一支:“不要失望嘛,刚刚是个有趣的彩排~接下来是才是我们都期待的晚会正餐哦”
他姿势随意的啪啪开了两枪,视线甚至是对着顾雪纯笑的,但深夜的空中第一枪惊起夜林飞鸟。
第二枪。
“砰!”
一只惊起的白雁,浑身是血的摔在了两人之间摔在了顾雪纯敞篷车的引擎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