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萧则留你现在不过一个庶人,竟敢伤我?”
男人面上?还带着些病气,此时未着外衣,身?上?的衣物松垮,但身?形修长挺拔,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伤了你又如何?”
见到萧则留,安今莫名心安,她用?力拔下他的银戟,躲到了他的身?后。
大皇子那还顾得上?她,他神色阴郁,望着殿上?的男人,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天姿卓越压得他喘不过上?气的好弟弟。
当他不过堪堪背了篇先?贤的名作,这?个比他还小几月的二弟,竟已经做出了比肩先?圣的佳作。
元后嫡子,大庆的太子,上?天给了他这?样好的出身?,为何还要给他如此傲人的天赋,衬得他们这?群人愚笨不堪,竟全成了他的陪衬。
要是他还是太子时有?这?般傲气,倒也没什么,可偏偏他已成了废人、成了囚徒,怎还能如此桀骜?
“二弟,你不是一向自视甚高?吗?怎的?现在还真把这?个哑巴当作你的妻子了。
”
男人微微侧眸,看了眼他身?后,抱着他的银戟不知所措的少女?。
“不管怎样,她既入了别宫,那就是孤的人,轮不到你来?辱她。
”
大皇子如毒蛇般阴冷湿滑,他本就是想来?欣赏萧则留如今悲惨凄苦的样子,没想到反而被他这?个庶人伤了。
他又急又怒,冲着身?边的守卫,厉声吼道:“你们都是死人吗?给我按住他,我要他亲自跪下来?,向我赔罪。
”
安今心里一慌,连忙把怀里沉甸甸的银戟递给了萧则留。
男人眸光微顿,手掌缓缓握住银戟,寒意随之蔓延开。
“躲远些。
”
三字落下,男人单手持戟迎上?冲上?来?的守卫。
虽说沦落到如此地步,但是他的一身?本领还在,一人一戟呈万夫莫开之势,银戟沾血,男人的眸子沾上?了几分?血色,衣诀猎猎作响,宛如从尸山血海走来?的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