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幽沉眸色比寒冬的夜色还凉。
她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
他贵为太子,上至钟灵毓秀的京都,下到边凉三?城,他从未听闻说有这种?本领。
仅仅靠鼻子一嗅,便能分辨是否投毒?
简直荒谬。
他上半身坐起,拿下额头上绣着兰花的方帕。
树刺
他虽然?昏迷,但是也能感觉到有人在细心的照顾他,一遍遍为他换着方帕,为他降温。
竟然?为他做到这种?地?步,看来图谋不?小。
“你?叫什么?”男人突然?开口。
安今秀眉微蹙,这个问题要?她怎么比划啊,而且这也没有纸笔。
“写在孤手上。
”似乎是看懂她的难处,男人缓缓伸出一只手。
安今微微愣神,望着男人的眉目,忽然?觉得没有受到五石散干扰的萧则留好像也没有那么难相处。
她抓着他的手,右手指腹在他宽大?的手掌上慢慢写下了一个莠字。
指甲划过掌心带着丝丝痒意,男人心里有股异样,面上却未显露,“莠?虞莠?”
想到这个字时,萧则留脑海里却闪过一个跪在石子路上的瘦弱身影。
当时她周围围了很多人,有他的皇弟们,还有京中有名的公?子小姐们,包括他那位名义上的未婚妻。
旁人都在站着,就她一个人在跪着,因营养不?良而枯黄的发?间还插了根莠草。
她眼?中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落下,可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各种?羞辱恶毒的话朝她涌去,她整个人摇摇欲坠,胸前的衣襟都被泪水打湿。
“莠莠草头上插莠草,哈哈哈好玩。
”
“你?们瞧她这样像不?像路边卖身的?”
他们越说越过分,而他恰好路过,只觉得了这番作态实在有失皇室风范,便出言斥责了几位皇弟。
男人